“我不來,你又得將岑公子拒之門外。”

一提起這事,紀辭也一肚子火氣,“紀老將軍,您是我哥嗎?”

就是紀老將軍帶來岑經,才害得她遭受牢獄之災。

府門外,單薄瘦弱的岑經,儀態翩翩而來,“牽連郡主,小生惶恐。不過,小生眼下,確實無處可去,還望郡主收留。”

岑經一來,紀老將軍也站起迎接,“上次,岑公子也是無心之失。偌大的郡主府,多一雙碗筷,也不是什麼大事。”

紀辭匪夷所思,為何,岑經一來,紀老將軍便尊稱她為郡主,態度也是恭恭敬敬。

紀辭也不是隨意糊弄之人,“雲相緝拿岑公子,結果,岑公子反將雲相一軍。此事,我已聽說過。岑公子如此有主意,郡主府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江渚樓時,紀辭聽得真真切切,岑經贈送腰帶,確然是約定門生。

到頭來,竟變成進獻腰帶。

其中種種,無不說明,是岑經與禮部尚書合謀,以身為餌,設下此局。

最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說的便是岑經。

這樣的人,紀辭如何能放心,留在身邊?

岑經深深地了一躬,面容滿是愧疚,“郡主,小生確實動機不純,引郡主入局,為的便是將此事鬧大。小生心中有數,他們不會慢待郡主,否則,絕不會對牽連郡主。”

“你究竟有何目的?”

“小生只想揚名立萬。蒙冤入獄後,人人皆知小生之名,再便傳小生的詩作,便可盡顯才名。小生已然坦白,還請郡主莫要將小生拒之門外。”

今日,為了才名,能引她入局。

日後,便能為了財帛、利益,置她於死地。

紀辭含笑看向紀老將軍,“岑公子對我而言,是一個隱患,我不可能留下他。若紀老將軍想讓我留下他,請給我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能讓契王能應下此事。”

陶融那麼喜歡吃醋,能留下岑經才有鬼。

“好,只要陶融點頭,我便沒有異議。”

紀辭一行人來到景明齋,紀老將軍卻拽住了紀辭,“郡主,男人之間的事,郡主便別嚇摻和了。”

陶融正埋頭苦讀,察覺到陌生的腳步聲接近,聲音一冷,“滾出去!”

“陶融,是我,岑經。”

陶融隨意掠了一眼岑經,又自顧自地看書,“小小讓你來的?”

“陶融,郡主府,我留定了!”

“岑公子口氣不小。”

他的地盤,區區岑經,也敢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