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合蘭揚,穩住府上人心,不可讓他們輕舉妄動。尤其是,醉梅。”

“是。”

交待完,陶融又回了私書房,檢視最後一個機關匣子。

紀辭雖然下獄,但她畢竟是岑經牽連,又是紀王血脈,手握兵權,雲相還不敢做得太過。

因而,給她安排的是清爽乾淨的牢房。

日常用具,一應俱全,只是較為簡陋而已。

至於岑經,便沒有紀辭的待遇了。

遭受完酷刑後,才被扔在紀辭對面的黴臭牢房。

奄奄一息,渾身都血淋淋的,看得讓人心驚肉跳。

紀辭見獄卒離開後,才抓住手腕粗的鐵門,低聲喚道:“岑公子,你還好嗎?”

良久,良久,岑經才掙扎著抬起頭,“郡主,抱歉,是小生連累你了。”

“雲相不是說,證據確鑿,為何還要對你用刑?”

難道,雲相還有其他的目的?

“雲相讓小生指認,小生贈送金玉腰帶一事,是郡主指使。郡主是小生的族妹,即便不肯收留小生,小生又豈能陷害郡主。”

紀辭狐疑地盯著岑經,“不對!若真是如此,你的牢房,為何會安排在我對面?”

“郡主不信小生?”

岑經的話,漏洞百出,怎能輕信?

紀辭背過身子,靠著鐵門,沒有說話。

岑經想要伸手,可是,微微動彈,便牽動傷口,全身疼痛難忍,“郡主受小生牽連入獄,不信小生,也在所難免。不過,郡主請放心,小生絕不會傷害郡主。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紀辭從空間裡取出一個藥瓶,從地上滾過去,“你身上有傷,上完藥後,早些歇息吧。”

“郡主,很快,他們就會放我們出去。”

紀辭垂了垂眸,若有所思,“嗯,我知道,陶融會救我出去。”

陶融檢視機關匣子後,激動地身軀一僵,“這,是賬本!”

陶融迅速瀏覽完所有賬本,將三年前會試期間的賬本又整理出來。

“會試之前,郡主府除了租子,再無其他進項。若當真販賣考題,豈會沒有進項?”

正當陶融放下心中的巨石時,忽的看見一行小字。

慶豐二十二年十月二十日,收雲相府三千兩。

“十月二十日——”

“陶融,我聽說,郡主下獄了。我才離開多久,你怎麼保護郡主的!”

雲時和破門而入,惡狠狠地揪起陶融的衣襟。

陶融並不反抗,任由雲時和拎著他,“確實是我保護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