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郡主府那邊,傳來訊息了。”

辭莫莫累得香汗淋漓,吐氣如蘭。

聞言後,揮手讓榻上的幾個男寵退下,隨意披上一件薄紗裙,遮住白裡透紅的肌膚,“怎麼樣?”

南雁伏跪在地,全身顫抖,“回長公主,《惑心曲》用的次數多了。現在,收效甚微,紀辭聽了曲子,只知道虐待陶融。”

辭莫莫此刻心情極好,難得沒有大發雷霆,“如以前那般,往死裡折磨陶融,也無甚不好。如此一來,陶融對紀辭,也該死心了。沒有陶融護著,憑紀辭那腦子,遲早死在在本公主手上。”

“長公主英明!”

雲相府。

雲幼卿將一塊三叉桑葉形令牌甩在桌上,“母親,你和長公主合謀,在我的地盤設計暗殺辭郡主,是想害死我嗎?”

雲夫人氣得面目猙獰,“死丫頭,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如果沒有長公主,你能爬到太子妃的位置?幫長公主做點事情,這都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即便如此,該還的,早就還了。長公主和辭郡主的恩怨,我們摻和進去,就是自尋死路。況且,長公主不日便要遠嫁西陶,我們更沒有必要搭進去。”

“死丫頭,閉嘴!沒有長公主,就沒有今天的我,沒有我,哪來的你。長公主即便遠嫁,我們也要替長公主對付紀辭那個賤蹄子。”

雲幼卿自嘲地苦笑,“太子殿下已經放了狠話,這件事,我若不給他一個交代,這太子妃之位,恐怕也保不住。”

雲夫人氣得火冒三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地拍床頭,“死丫頭,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使點手段,趕緊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你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太子殿下又為了那個賤蹄子,把你這個正經的未婚妻不放在眼裡。”

雲幼卿只覺得無比壓抑,壓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母親,您可真是我的好母親。讓我一個閨閣千金,去用那種勾欄手段,去勾引男人。”

“死丫頭,別人看不起我就算了,你這個白眼狼,從我肚子裡爬出來,居然也看不起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雲幼卿跌坐在繡墩上,“母親,此事,我會一力扛下,只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相宜苑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梅蘭竹菊都披衣圍在外邊,半溪一出來,便抓著她打聽。

蘭揚指了指腦袋,“半溪姑娘,郡主是不是,又……”

“是。”

醉梅瑟縮了一下,“啊?郡主每次發病,就要拿陶融洩憤。半溪姑娘把陶融留在裡邊,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陶融自己非要留下,出事了,也不能賴我吧。再者說,你們不都不喜歡陶融。”

醉梅擔憂地望向紀辭的房間,“話是這麼說,可大家都知道,郡主發病後,有多麼暴虐。郡主這麼寶貝陶融,等她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乾的混賬事,心裡得多難過。”

“行了行了,君郡主發病時,腦子不好使。以前,大家都由著郡主來,陶融能不慘兮兮的?”

半溪此言一出,眾人都緘默不語。

“都散了吧,這段時日,郡主說什麼,大家就當沒聽見。只管把手頭上的事做好,郡主府絕對出不了什麼事。”

“這段時日,郡主情緒穩定,還以為,郡主這怪病好了。結果,又發作了。也不知,這次要多久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