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忽的驚慌不已,“主子,有一陣腳步聲靠近。”

辭莫莫雙目猩紅,“算紀辭命大,今日,就留她一命。”

“是,我們這就撤。”

辭莫莫怒閃南雁一耳光,“蠢貨!本公主有說要撤退嗎!”

南雁連忙跪在地上,卑躬屈膝,就像只搖尾乞憐的野狗,“主子,奴婢知道錯了,請主子吩咐。”

“抓緊時間,點魂香,吹《惑心》!”

“是!”

南雁迅速點上血色魂香,戴上面具後,解下腰間的骨笛,一邊吹奏一邊向紀辭靠近。

陶融、辭陌衍的腳步聲,已經近在耳邊前,辭莫莫當即就罩上披風,不動聲色地逃離此處。

笛聲尖脆刺耳,無比的瘮人,聽著便讓人頭皮發麻。

剩餘的兩個死士,見紀辭漸漸停止反抗,交換了眼神後,便一一撤離。

漸漸的,紀辭意識混沌不清,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南雁見狀,一邊吹奏,一邊掏出一把匕首,想要讓紀辭一刀斃命。

陶融慌不擇路地趕來,便見到南雁要對紀辭下毒手,當即便撿起地上的石子,向南雁的手腕處甩去。

緊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南雁。

幾招之後,南雁便被重傷,匆匆忙忙撒下一把藥粉後。

陶融捂著鼻子,藥粉散去後,南雁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辭陌衍這才踉踉蹌蹌地衝上來,小心地抱起紀辭,輕輕地來回搖晃,“辭妹妹!辭妹妹!你醒醒啊!”

陶融抿著唇,撿起地上的破空後,一把將紀辭奪回懷中。

辭陌衍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氣憤不已,“陶融,你……”

“綴錦樓是雲幼卿的地盤,發生了這種事,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不介意一把火燒了綴錦樓!”

放完狠話後,陶融便橫抱起紀辭,大步流星地離去。

這時,雲幼卿才帶著幾個打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太子殿下,我找遍了恭房附近,也沒有尋到阿辭。聽到這邊的巨響後,急忙趕來,這邊可是出了大事?”

“雲幼卿,若不是本宮和陶兄及時趕到,辭妹妹便要命喪當場。口口聲聲說,綴錦樓是你一手經營,從未出過差錯。本宮看,還是趁早關門吧!”

雲幼卿沉著臉,匆忙掃過地上的屍首,“太子殿下放心,綴錦樓定會徹查此事,給郡主府一個交代。”

“最好如此!”

說完,便漠然地撞開雲幼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郡主府中,面色鐵青的陶融,拽起半溪就往相宜苑跑。

半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掙脫開陶融的鉗制,反而讓她的手腕差點脫臼,“陶融,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手!”

陶融神色目然,只是快步地向相宜苑衝過去,到了紀辭的床榻旁,才啞著嗓子,怔怔道:“小小出事了。”

半溪手忙腳亂地給紀辭把脈,探到脈搏後,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還好,郡主只是驚嚇過度。身上雖有外傷,但不致命,醒過來就沒事了。”

陶融這才恢復些許神智,顫抖的蹲在床榻,死死地抓住紀辭的手,眼眶已經紅腫溼潤,“小小為何還不醒來?”

半溪沒好氣地呵斥一聲,“陶融,你別在這礙手礙腳,我先給郡主扎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