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的刀疤臉指揮打手抬銀子後,極其狗腿地對紀辭抱拳,“郡主,將軍府的債務,今兒個就清了。我的錢莊,就在物華天寶附近。以後,辭郡主手頭緊,隨時來錢莊找我,我給郡主減兩成的利錢。”

紀辭臉黑了。

於遇更是鐵青著臉趕人,“我們郡主府會缺銀子?”

“我這不是聽說,長公主霸佔郡主的食邑好幾年。郡主府一直以來,都沒什麼進賬,現在就是個空殼子,都快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紀辭似乎被踩了痛腳,“你聽誰說的!”

“今早,茶樓、酒肆、梨園、樂坊,到處都在議論這事兒,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紀辭既委屈又無奈,“長公主權大勢大,問我要食邑,我豈有不給之理。”

“我姨母是就是臨華郡的人,這些年,一直靠我的銀子過活。姨母一直都痛罵辭郡主被金銀蒙了心肝,原來,真正沒良心的是長公主。”

“臨華郡多少無辜的百姓,被賦稅壓得家破人亡。如果,臨華郡在我手上,賦稅肯定不會一加再加。瞧我,都糊塗了,跟你說這些作甚!”

紀辭長嘆一口氣,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廳。

刀疤臉眸光一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紀辭嘴角漸漸勾起,“於遇,你對這個莊主留心些。再讓蘭揚帶著我的腰牌,趕緊去臨華郡。”

“是!”

公主府中,辭莫莫怒氣沖天,將房內的擺件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咬牙切齒得踩碾。

似乎,這些物件都是她的仇敵,這樣能將其踩入塵埃之中。

“給本公主查,看到底是什麼賤人在散佈謠言,詆譭本公主的名譽!”

南雁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肯定是紀辭,她要食邑不成,就編造謠言詆譭長公主。”

“紀辭那個草包蠢貨,就算有腦子,也沒本事!”

南雁似乎有些失落,“奴婢派人去揪出傳播謠言的人,將那人往死裡整。”

“蠢貨!都這種時候了,揪出人有什麼用。還不趕緊派人去臨華郡,堵住臨華郡守的嘴。若是讓皇兄知道,本公主揹著他加收賦稅,那一切都完了。”

紀辭又清點了所有的賬目,還剩下四千多兩銀子。

距離發放軍餉,還有半月。

想要儘快籌集軍餉,只能想辦法提高營業額。

陶融敲了敲門,倚門含笑,“小小,該去晨跑了。”

紀辭苦巴巴地趴在桌上,“陶融,能不去麼?”

紀辭也就是高中體測階段,被迫晨跑鍛鍊,以後就是個標準宅女,一動不動。

“可以。”正在紀辭竊喜之時,陶融話鋒一轉,“升降梯,我就愛莫能助了。”

紀辭還打算靠電梯吸引客流,賺夠十二萬軍餉。

“那好吧。”

紀辭認命了。

圍著臨遙小築跑一圈,差不多兩百多米,紀辭就上氣不接下氣,耍賴似的坐在石桌上。

紀辭用力地用手扇風,“不行了!不跑了!”

陶融眸光掃過來,笑意盈盈,將手頭上的微縮電梯放下,“那就不跑了。”

“我繼續跑還不成嘛!”

紀辭沒辦法,又奮力追上雲時和。

蕭問渠連聲嘖嘖,“王爺,郡主不想跑,你為何要這麼逼著她跑啊。你沒有看到,郡主眼裡的那股子怨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