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紀王爺的唯一血脈,再大的過錯,也是我們的小主子。是我們疏於管教,才讓你走上了歪路。好在,畢竟是紀王爺的血脈,迷途知返,為時未晚。”

說著說著,紀老將軍一把抹著熱淚,一把拍著紀辭的肩膀。

不過,這一掌的力道不輕,拍得紀辭竟栽倒在地上。

幸而,紀老將軍眼疾手快,及時將紀辭撈起來。

紀老將軍臉色一變,“以前身強體壯的,跟老夫還能過上幾招怎的,如此弱不禁風了?”

“上次頭七還魂後,就這樣了。”

紀辭不說還好,紀辭一說這話,紀老將軍的臉色越發凝重陰沉,“老夫聽說,郡主最近讓於遇追查,當初險些喪命,是何人暗害。這裡頭的水深得很,郡主還是別查下去了。”

“可是,不拔除這個隱患,豈不是更危險?”

紀老將軍胸有成竹地保證,“郡主放心,老夫會幫郡主解決。”

“紀老將軍莫非知曉是何人動手?”

紀老將軍慈愛地摸著紀辭的頭,“這是上一輩的恩怨,郡主千萬別摻和進來。”

紀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紀王爺過世後,手上的20萬紀家軍,都由老夫代為掌管。”說著,紀老將軍鄭重地將虎符交給紀辭,“如今,郡主懂得親賢遠佞,也該擔負起重任。這虎符,便物歸原主。”

紀辭碰到那沉重的虎符,被上面的灼熱燙得手一抖,“紀老將軍,這……”

紀辭猶豫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個理由,“我是女兒身,怕是難以服眾。”

紀老將軍一怒,釋放的威壓嚇得紀辭說不出話來,“女兒身又如何,紀王妃也是巾幗梟雄。就憑你是紀王爺的血脈,別人便不敢說你半句不是!”

紀辭在現世,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古董店店長。

除此之外,就是個殺雞都不敢的人。

讓她接管兵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思來想去,紀辭就算再怕紀老將軍,還是為難地開口,“我這些年來,吃喝玩樂,鬥雞遛狗的事沒少幹,統領三軍的事,我實在是……”

紀老將軍不以為意,“郡主先收著虎符,再去城南那邊慰問烈士遺孤。將他們寒透的心暖透,再收回三軍之心。有什麼事,就讓你侄兒幫你。”

紀老將軍看著嚴肅冷厲,咋這麼心大呢?

“我還有侄兒?”

“不就是紀灣那臭小子!”

紀辭瞪大了雙眼,“所以,紀老將軍您老是我哥?”

紀老將軍板起一張臉,“老夫不過比你年長四十歲,哪裡就老了?以後,記得叫老夫哥!”

紀辭瞅向紀老將軍花白的鬚髮,那聲哥,真叫不出來。

“將軍府實在過於簡陋,我讓於遇過來修理修理府宅吧。”

紀老將軍嫌棄地擺手趕人,“行了行了,別在這裡礙眼。將軍府一切都好,別瞎費心。還是早些準備準備,去慰問烈士遺孤,以告慰烈士在天之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