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維護陶融不假,但發展到了這種動手動腳的地步,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於遇痛心疾首地跺腳,“你們……你們……哎呀呀,大白天的,真是有傷風化!”

紀辭尷尬的能摳出四室一廳,卻強作鎮定地起開,整理略顯凌亂的衣衫,“咳咳咳,於遇,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耳垂微紅的陶融,放開紀辭後,立即執起書卷擋住面上的不自然。

於遇警覺地盯著陶融,“郡主上次說,要我嚴查何人暗害郡主,剛有些眉目,所有的線索就都被清理乾淨。只能說,背後那人,來頭不小。”

紀辭揉了揉直跳的眉心,“這個定時炸彈,還真是難搞。”

“郡主,紀王爺臨終前留下遺言,如果遇到棘手的問題,可以去尋求紀老將軍的幫助。郡主最近風評不錯,又接連去了將軍府十多日,今天過去,肯定有所收穫。”

紀辭讓陶融謄抄《孫子兵法》,就是要去紀將軍府。

被這麼一打岔,差點忘了正事。

“陶融,你和我一塊去吧。”

“好。”

“郡主,去將軍府,帶上陶融作甚?”

當然是聊兵法!

於遇跟在紀辭、陶融身後,絮絮叨叨個沒完,“有多少紀家軍命喪西陶人手上,郡主帶陶融過去,一定會激怒紀將軍的。”

蕭問渠一掌拍在於遇頭上,“於遇,郡主和王爺已經綁在一起,密不可分,你就別垂死掙扎了!”

於遇也不客氣,直接和蕭問渠動手,“郡主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想要從我手上拱白菜,沒那麼容易!”

紀辭到了將軍府,一如既往地喝茶,等待紀將軍、紀老將軍接見。

“郡主,這水都喝了幾杯,將軍府還沒出來一個人。定是兩位將軍得知陶融來了,不肯見郡主。”

蕭問渠將話本子捲成一團,指著於遇,“別以為我不知道,郡主來將軍府十多次,就沒在這見到正主。”

“嘿,蕭問渠,你最近越來越嘚瑟了!”

紀辭怒瞪二人,“你們倆都消停點!”

將軍府除了些破舊的桌椅傢俱,可謂是家徒四壁,她真擔心,這倆貨把將軍府僅有的傢俱都給毀了。

“哼!”

蕭問渠哼得更大聲,“哼!”

一個目光兇狠的刀疤臉,帶著九個拿棍的粗壯大漢橫衝直撞闖進來,“將軍府就在這,能搬的都搬了!”

將軍府仍舊無人出來,任由這些人搬拿東西。

紀辭朝於遇打了個手勢,“於遇,去看看。”

陶融也對蕭問渠使了個眼色,“問渠,過去。”

於遇、蕭問渠二人叉腰站在刀疤臉面前,“你們這些地痞流氓,也敢來將軍府鬧事!”

刀疤臉掏出一張憑契,“小子,識字不,紀灣在老子這裡借了錢,連本帶利,一共六千兩!要不是看著紀灣姓紀,老子半年前就來討債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於遇氣勢一下子就下去了,悻悻地向紀辭請示,“郡主,他們是來要錢的。”

“我聽到了,告訴他們,我們郡主府還!”

於遇面色有些難看,“郡主,物華天寶開張,用了不少現銀,現在,府上拿不出這麼多現錢。”

郡主府地板都是玉石鋪的,竟然會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