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和陶融同乘一輛馬車,陶融又沉浸於篆刻。

紀辭想起陶融最近的反常,卻無法淡定了,“陶融,你給我畫的那幅水墨丹青,上面寫下‘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是不是因為你……”

紀辭說到這裡,便沒有再繼續多說。

陶融抬眸,仔細地回想,“確實如此。”

紀辭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陶融竟然真的對她生了那種心思,“陶融,你不能……”

陶融眼底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我那日無意瞥見,蘭揚作的丹青。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便忍不住與他一決高下。雖然多年沒有提筆,但還是力壓蘭揚。”

“上面的幾行小字,我模仿蘭揚的筆法,可以以假亂真,沒想到,郡主慧眼如炬,居然還是發現了。”

也就是說,詩是抄的蘭揚的,陶融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紀辭舒了一口氣,可是,又覺得,心裡有些遺憾和失落。

竟然又甘心地問道:“你剛剛說,想過來陪陪我,是什麼意思?”

“哦,我聽問渠說,你裁減了府上的用度,獨獨沒有動我的。為了表示謝意,就過來看看,這邊能不能幫上忙。”

紀辭忍著火氣,“那你幹嘛摸我的頭!”

“沒有摸,是打!”陶融很是認真地糾正,“當時,你頭上有有灰塵,我幫你開啟。”

得!

話說到這個地步,紀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果然如此,一根筋的陶融,沒有那個意思。

紀辭:小言言,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

系統:【額……陶融居然是個大直男。】

紀辭: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陶融是男主,身邊沒有女主了。

紀辭:這種大直男,氣都要被氣死,還談什麼戀愛。

陶融一邊刻印章,一邊說道:“郡主,陶某思來想去,欠你的,似乎都一一歸還了。如果我陪你去見雲時和,你便要欠我一份人情。”

紀辭終於忍不住了,“陶融,你有沒有搞錯,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跟我這麼斤斤計較!”

陶融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

一說到這裡,陶融將印章放下,開始和紀辭一一理論,“若非郡主將我搶來郡主府,我又何必白吃白喝?”

紀辭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我當初不是放你自由,你自己非要留在郡主府。”

陶融也寸步不讓,“郡主醉酒,強逼陶某侍寢,敗壞陶某聲名。除了郡主府,陶某還有別的去處?”

“我醉酒,你不是還清醒?我區區一個弱女子,讓你侍寢,你就不會反抗嗎?”

“不反抗?郡主府都是你的人,陶某勢單力孤,有反抗的能力?”

紀辭有些心虛了,“再說,我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你心裡沒有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