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條件反射地睜開雙眼,看到面前的陶融,被她撞得倒退了好幾步,也來不及說其他,抓起他的手就往前跑,“陶融,快跑,後面有殺手!”

沒跑幾步,紀辭便看到於遇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跑來。

於遇用力將陶融的手抽出去,將紀辭拉到自己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郡主!可算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紀辭見到於遇,就像是見到了親人,積攢的所有恐懼害怕,都化作了滿腹的委屈,“嗚嗚嗚,於遇,你總算是找來了,我差點就要被人殺了。”

於遇警惕地瞪向陶融,“是屬下護主不力,這就送郡主回去休息,以後絕不離開郡主身邊半步!”

蕭問渠盯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氣得牙根癢癢,“王爺,瞧於遇的意思,好像我們是殺手似的。”

“於遇也沒冤枉我們,獵物本是你我,是我們故佈疑陣,讓殺手誤以為紀辭是目標。”

他對紀辭起殺心,在方才的危急關頭,紀辭卻害怕他死。

“紀辭罪惡滔天,萬死也難贖罪孽!”

陶融諷笑道,“是麼?”

半溪、辭陌衍、醉梅和一應人等,幾乎把楠山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紀辭的蹤跡。

正抓狂之時,聽說於遇在後山找到了紀辭,都蜂擁過去探看。

辭陌衍把擋道的人都扒拉開,大步流星地衝進禪房,“辭妹妹,你沒事吧?”

紀辭躺在床上,眼淚已經風乾,可回想起被追殺的驚險場面,都渾身發涼,“我冷……”

“快,準備湯婆子!”

十幾個湯婆子將塞進被窩裡,辭陌衍隔著被褥都覺著燙手,但紀辭的身子還沒有回暖。

“累……”

辭陌衍見紀辭閉上了眼睛,嚇得手忙腳亂去探鼻息,“辭妹妹的呼吸已經很虛弱了,怎麼辦?”

半溪忍了很久,終於憋不住了,“太子殿下,請您移步,我要給郡主把脈。”

把完脈後,半溪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郡主驚嚇過度,疲乏無力,暫時入睡舒緩情緒。大家先出去吧,別打擾郡主休息。”

“我留下陪辭妹妹!”

“我要陪郡主……”

辭陌衍和醉梅異口同聲,但醉梅對上辭陌衍含怒的目光後,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半溪直接趕人,“我留下陪郡主,其他人都出去!”

“明兒一早,我再來看辭妹妹。”

一行人出去後,不大一會兒,又響起了腳步聲。

“郡主需要休息,明天再來吧……”半溪回頭,看到來人是陶融,面色愈發的陰沉,“陶融,你要失望了,郡主還沒斷氣。”

“我只想試探她,是否真的沒了武功。”

半溪氣到了極點,擔心吵醒紀辭,還是盡力壓低聲音,“所以,你就拿郡主的命做賭?”

“半溪,想想她的言行舉止,她當真是紀辭?”

沒有驚人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