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莫莫說完,瞥向紀辭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紀辭不由得暗諷:辭莫莫當真是陰毒,辭帝覬覦太清蓮許久,奈何辭莫莫此人慣於胡攪蠻纏,不便明搶,才一直沒有機會。

辭莫莫太清蓮已失,那個空頭支票,便能借辭帝之手除掉紀辭,真是好手段。

辭帝氣得一掌拍在龍案上,“紀辭,你平日裡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可太清蓮非同尋常之物,朕也護你不得了!”

只可惜,紀辭也不是吃素的,豈能枉擔罪名。

“敢問長公主,太清蓮是何時失竊的?”

辭莫莫咬了咬牙,“你離開公主府後!”

“昨日,我為陶融出頭後,便離開了公主府,在場之人,有目共睹。我又如何有機會,在你的公主府竊取太清蓮?”

“明面上,你是離開了公主府。暗地裡,卻與人勾結,盜取太清蓮。”

“皇上,昨日我離開公主府後,便遇上了刺客,險些就死在他們手上。”紀辭揭開面紗,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脖子露出來。

“我們被刺客纏住,難道還能分身,去公主府盜取太清蓮不成?”

辭帝見風向不對,對紀辭也轉變了態度,“既如此,可有憑證?”

“東街百姓,皆為人證!”

辭莫莫那抹嘲弄的笑意,手帕也掩飾不住,“紀辭,以你的名聲,只怕,京中上下,無人願為你作證!”

紀辭也許是氣極,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的她,突然站起,直直望向辭帝,“皇上,長公主無憑無據,信口攀誣,我不服!”

紀辭的目光,讓辭帝冷不防地一慌,“莫莫?”

辭莫莫也有些亂了,“皇兄,公主府上下都能確定,昨日盜賊的身形,與於遇的身形別無二致。只要嚴刑拷打,於遇定會認罪。還有,他們的餘黨也指認,就是紀辭指使他乾的。”

紀辭有預感,那人定然早就跑了。否則,只要辭莫莫一早將此人傳來,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她今天就要冤死在這裡了。

“請長公主叫他過來,我要和他當面對質,問他為何要如此栽贓陷害我!”

辭莫莫氣得牙根癢癢,“人被你救走了,你自然是不怕當面對質。”

又到了紀辭賣慘的時刻,“父王、母妃過世後,郡主府人丁稀薄,只有於遇、半溪與我相依為命。”

“去了一趟公主府,又是遇刺,又是中毒,昨晚郡主府亂成一鍋粥。莫說此人與我沒有半點聯絡,即便是生死之交,哪裡還騰得出人手去營救。”

紀辭故意提及為大辭捐軀的紀王、紀王妃,就是讓辭帝不要忘記,她是英雄之後。

這般無憑無據地給她定罪,只會寒了將士的心。

正當辭帝猶豫,該站在哪邊時,太監的鴨公嗓突然傳進來,“皇上,雲相嫡子云時和求見!”

換做平時,辭帝根本不會理會無官無職的雲時和,此刻,卻只把他當做救星。

“快請雲家小子進來!”

原小說中,陶融入京為質時,雲時和對他一見如故,是陶融最忠實的擁躉者。後來,也是雲時和以鐵血手腕,傾覆西陶、大辭,一手將陶融推上皇位。

如果說,陶融對紀辭恨之入骨,那雲時和便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紀辭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還是雲時和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