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融的聲音粗礪刺耳,就像是狂風中漏風的窗戶一樣,聽著便讓人心生恐慌,“呵,居然能復生……”

紀辭被陶融那猶如地獄惡鬼一般的問候,嚇得不由得雙腿打顫。

紀辭沒有看到,在陶融滿是血汙的亂髮遮掩下,一抹冰寒徹骨的不屑冷笑。

紀辭的聲音都在顫抖,“於遇,放了陶融,給他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再讓半溪去給他診治!”

“從此以後,陶融就是郡主府的座上之賓,誰也不能慢待他!”

於遇以為自己聽岔了,“啊?”

紀辭怒喝:“還不快去!”

紀辭動怒,於遇不敢耽擱,立即指揮著侍衛小心翼翼地將陶融放下刑架。

紀辭又將所有人屏退,將自己鎖在這間不見天日的地牢裡。

紀辭心情沉重地開口,“系統,陶融的仇恨值是多少?”

紀辭有預感,陶融被這麼日復一日地折磨,足足五年。

這仇恨值,只會高,不會低!

系統磨磨蹭蹭半晌,才聲如蚊蠅道:【……99……】

系統的聲音未落,又突然改口,【100!】

紀辭冷著一張臉怒問,“怎麼回事?”

她剛給陶融挪窩,又讓郡主府的人善待他,就差直接跪著叫陶融大爺了。

為什麼,這仇恨值不降反升?

系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個侍衛便驚慌失措地衝進地牢,撲通一聲跪在紀辭面前,“郡主,不好了!”

“何事?”

“陶融剛被抬出地牢,就撞上了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南雁。南雁二話不說,就揮鞭子抽了陶融。”

紀辭哪裡還敢耽擱,直接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果然,一出地牢,就看到了猶如破布娃娃一樣趴在地上的陶融,上面還有一灘刺目的血跡。

於遇握緊了腰間的佩劍,擋在於遇面前,“南雁姑娘,我們郡主說了,陶融是我們郡主府的貴客,誰也不能怠慢他。”

“於遇,你再攔著本姑娘動手,休怪本姑娘不客氣!”

說著,南雁就揮著長鞭,向於遇甩過去。

紀辭積鬱在胸口處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雙眸猩紅地瞪著氣勢洶洶的南雁,“南雁,誰給你的膽子,在郡主府也敢如此放肆!”

於遇見紀辭呵斥南雁,知道了紀辭的態度,當即就長劍出鞘。

一招下去,南雁的長鞭不僅被砍斷,還被劍氣彈得直接撞到身後的柱子上。

接著,又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辭郡主,你……”

紀辭冷冷瞥向南雁,“南雁,告訴辭莫莫,陶融是本郡主的人。誰若再敢傷陶融分毫,本郡主必十倍奉還!”

南雁瞪大了眼睛,面上滿是震驚,還想說什麼,卻被紀辭無情地打斷,“都愣著幹嘛,還把不相干的人送出去!”

“是!”

陶融透過亂糟糟的汙發,震驚不已的眸光,看向紀辭時也多了幾分探究。

只是,在紀辭忙不迭地撲向他時,又不動聲色地閉上疲憊不堪的雙眼。

她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假。

這一次,她又想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