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哪有人相信蜜蜂可以養殖呀!

“別弄那些沒用的,趕緊把你自己的事抓抓緊。”趙婆子沒再搭理她。

趙金枝並沒有因此罷休,準備再去找張秀英問問。剛到老大那邊屋裡,就聽到小孩子一陣咳聲。

她想起來了,花豆那小不點感冒咳嗽幾天了,到現在還是一點美好。

“二嫂,花豆都咳成這樣了,你咋不去跟堂姐要點蜂蜜給花豆壓壓咳呢?”趙金枝說道。

“俺家花豆可沒那個命。”薛小荷負氣的說道。

“可這麼小的娃子要是再這麼咳下去,沒準要咳出肺炎了。”趙金枝看著一歲多的小娃子咳得小臉通紅,看著都怪可憐的。

薛小荷看著懷裡咳喘的閨女,心疼的很,“大花,你跟小妹關係好,要不你去幫俺跟小妹說說吧?”

“俺去說還不如大娘去說呢。堂姐最聽大娘的話了。”趙金枝不想管閒事。

張秀英自己親孫女的死活都不管,她憑什麼要管?她自家這邊還顧不來呢!

“你大娘要是願意去的話,花豆也不至於咳的這般嚴重。”薛小荷的語氣中帶著極大的怨氣,甚至連張秀英一聲‘婆婆’都不想叫。

不過話說回來,換誰誰不怨?眼睜睜的瞅著娃子咳的一天比一天重,卻捨不得把蜂蜜給娃子弄一塊。難道娃子的一條命還沒有那一塊蜂蜜值錢?

不過張秀英這種心腸毒辣的人也不好說。

到張秀英房門口,聽到裡面嘰嘰咕咕說話聲。趙金枝沒有要偷聽的意思,但卻剛好從張秀英口中聽到她自己的名字,於是她就沒有出聲,看看老巫婆說她什麼壞話呢。

“大國,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大花那傻子好像變了?”

屋內,張秀英坐在床上問躺在床上的趙大國。

趙大國這會正藉著床頭那盞煤油燈看報紙,沒心思搭理她,只敷衍一句,“沒有。”

張秀英瞅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說:“俺總覺得那傻子自打被水淹了之後就變了,可是哪變了俺又說不清。”

反正就是覺得那個傻子和以前不一樣了。等了半天,沒等到趙大國說話,再看向他的時候,人家還在盯著報紙看的正入神呢。

“看啥看!一張破報紙都看幾十遍了,有啥好看的!”張秀英氣沖沖的把他的報紙奪過來,“大字不識幾個,整天還裝的跟文化人似得。”

“你輕一點,別把俺那報紙給弄壞了。”趙大國那是心疼呀。他好不容易才跟人家要了一張報紙,晚上沒事的時候可以翻翻,生怕被她弄壞了。

“你要是再敢有一搭沒一搭的,俺把它塞鍋底燎了。”張秀英威脅道。

“好好好,你說你說,俺聽著。”趙大國沒轍,只能乖乖聽話。

“俺覺得大花自打被水淹了之後,腦瓜子好像開竅了似得。就拿她和劉紅蘭的事說吧,俺聽說她把劉紅蘭氣得可不輕;她還罵劉紅蘭跟猴精似得,說她是孫猴子後代;還差點把劉紅蘭和黃花倆人給弄的吵起來,你說她厲不厲害?”

這些都是她後來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