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就不怕她挑撥咱們關係啊?”趙金枝問。

劉紅蘭一噎。

黃花聞言,驚得臉都白了一層,“會計媳婦,你可不能聽她胡說八道呀,俺跟你幾十年的交情,俺是什麼人你知道的。”

“廢話!”劉紅蘭厲聲,“老孃跟她一個丫頭片子一不親,二不熟,有啥可挑撥的?”

“對對對,會計媳婦果然是聰明人。”黃花總算鬆了口氣。

劉紅蘭把地上的鞋子提起來,“趙金枝,你不承認就算了,可俺這透新的鞋子被你鐮刀割成了兩截,你必須賠俺一雙新鞋子。”

趙金枝撇都沒撇她手裡的鞋,“正好,俺今天也要去找嬸子賠俺家一個籃子。”

她如果答應賠劉紅蘭鞋子,豈不就是變向承認了割劉紅蘭的腳。她才沒那麼傻呢。

而且那鞋子都刷的泛白了,還有臉說‘透新’的鞋子,她是想訛一雙透新的鞋子還差不多。

“你……你說啥?”劉紅蘭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又扯上籃子了?

“你昨晚上推倒金霞的時候,金霞跌在了籃子上,把籃子給壓壞了,害的她昨晚上飯都沒得吃。這籃子是因為嬸子推人才壓壞的,自然是找嬸子賠了。不過道歉就算了,畢竟嬸子是長輩,給個小輩道歉也不合適。”趙金枝說的自己很大方似得。

“你……你……”劉紅蘭氣的說不出話來。

張小山哪能見親媽被人這般欺負,他衝上來指著趙金枝,“趙金枝,你別給臉不要臉!俺老孃已經不要你賠醫藥費了,讓你賠雙鞋子你還嘰嘰歪歪,信不信俺揍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往臉上揍。”趙金枝指著自己的臉,“俺這臉昨天在山林被馬蜂親了幾口,你要是打一下,俺這擦臉的藥膏就歸你了。”

“……你啥意思?”張小山一時沒動。

“意思就是啊,你要是敢揍她一下,她臉上被馬蜂蟄的那些傷就賴給你了。”有人在旁解釋一句。

“你這個臭娘們,俺……”張小山舉起拳頭就要揍人,但幸虧趙大全下手快一步,將他要落下來的拳頭一把扣住。

“想揍俺家閨女,就先從俺這過去。”趙大全兇巴巴的說道。

張遠山脾氣暴躁,但是礙於人家人多,但是他又死要面子不肯收手,兩下就那麼僵在那。

“算了,嬸子的鞋子俺照賠,但是俺家的籃子也必須賠!”趙金枝態度堅決,“金山,去把那壓壞的籃子拿出來給嬸子和大夥瞧瞧,不然人家該說咱們耍賴了。”

“好嘞!俺這就去。”金山應了下來,便跑回了屋裡。

“老二,你……你先把拳頭放……放下來,這……這樣讓人瞧著不好。”張高山過來調解。

張遠山並沒有作罷,看上去是在等趙大全先鬆手。

趙金枝也不忍讓老父親僵在那,“爸,您是長輩,要是跟不懂事晚輩計較的話,人家該說您也不懂事了。”

趙大全看了閨女一眼,最後鬆了手。他這邊鬆手,張遠山也就收了拳頭。

這時候,金山提著一個破籃子出來了,“花大姐,就這個。”

趙金枝看到籃子的時候,驚的瞪眼,這是籃子嗎?恕她眼拙,真瞧不出這是個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