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柯知道尹陸離出獄之後,看著自己還是沒有出去,都已經放棄了希望。

想來也是,人家也是權貴,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說不定早就忘了,可能別人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自己卻當真了。

不過,看著尹陸離,白柯欣喜若狂起來,沒想到尹陸離居然真的說話算數。

不過,這可是為難窩瓜獄卒,他不敢得罪尹陸離,但更不敢違反監獄的條例,就又開始了戰術性措手。

尹陸離直接從懷中掏出了那塊金牌,朗聲道,“江夏王金牌在此,在此令,有如王爺親臨!”

“啪!”窩瓜獄卒就跪在了地上,兩股戰戰,開始戰慄起來,太欺負人了,搬王爺出來嚇唬我。

尹陸離笑著說道,“現在可以放了嗎?”

窩瓜獄卒一臉苦笑道,“放,這就放!”

說著,窩瓜獄卒就拿出了腰間的一大串鑰匙,找了好久,才拿出一把鑰匙,將監獄門開啟了。

尹陸離就這麼扶著白柯走出來監獄,他似乎擔心窩瓜獄卒會比較難辦,對他說道,“你去和典獄司的人說一下,就說暗影衛辦事,帶走了個囚犯,他們會同意的。”

“哎!”白柯聽到尹陸離這麼說,也是開心的應了下來,暗影衛的人,典獄司的人可是不敢得罪,這下可就好辦了,這小爵爺年紀輕輕,也是挺會為人考慮的,當他準備起身道謝的時候,卻發現尹陸離已經離開了。

白柯就這樣被尹陸離攙扶出了監獄,看著尹陸離的一身華服被自己的亂糟糟的囚服弄的黑乎乎的,白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尹爵……尹兄弟對不住哈,把你衣服弄髒了!”

本來他準備像窩瓜獄卒一樣叫尹爵爺的,不過覺得太生疏了,還是叫了一聲尹兄弟。

尹陸離笑著說道,“是兄弟,就別這麼說,太見外了!”

白柯也是點了點頭,他看著明媚的陽光,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慨道,“真好呀,又能呼吸到如此清香的空氣。”

尹陸離扶著他離開,笑著說道, “快走吧,別在這美了,好事還沒有結束呢,這才是剛剛開始!”

……

東城,王氏絲綢莊。

站在兩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尹陸離和白柯。

尹陸離帶著白柯吃了一頓飽飯,又給他換了一身新衣服,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了這身長衫,清瘦的白柯都有了幾分讀書人的模樣。

看著躊躇不前的白柯,尹陸離攛掇的說道,“走呀!都到這了,就差臨門一腳了,你又慫了!”

白柯有些猶豫的說道,“尹兄弟,要不,要不就算了。”

白柯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尹陸離拿著他說道,“行了行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跟著我進去就行了,啥也不用你幹,行了吧。”

在尹陸離半推半就下,白柯就這麼進入了綢緞莊。

推門而入,看著浸染衣物和編織絲綢的小工,尹陸離拔出夏禹劍,喝道,“叫你們家王老爺滾出來!”

尹陸離一聲大喝,直接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空氣突然停滯,他們全都看著尹陸離。

停頓了三秒,不知道誰大吼一聲,“有歹徒!”

然後一眾僕人就作鳥獸散了,不一會,就有著幾十個手持長棍的僕人衝了過來,把尹陸離團團圍住。

為什麼這些僕人只能拿長棍呢?倒不是王家老闆買不起鐵器,為了防止民間百姓聚集武裝,擾亂地方秩序,威脅中央統治,《大楚律》第一百三十六條規定,“執鐵為兇!”

就是一般百姓鬥毆,都不歸官府管轄,只能算是鄰里糾紛,但是一旦用了鐵器,哪怕是菜刀,都算是惡性案件,交由官府稽查,所以,一般百姓都不敢使用鐵器,當然,官府的人員和世家大族除外,前者是因為國家機構,可以豁免,至於後者嘛!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就是有這個特權。

尹陸離拿著夏禹劍,看著被自己嚇的畏畏縮縮的僕人,尹陸離也並沒有準備過多的為難他們,手中長劍一揮,劍氣一出,僕人手中的長棍全部全部應聲掉落,一分為二,成了燒火棍。

尹陸離劍鋒一指,喝道,“不想死,就都給我滾,管事的,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