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的舵主跪倒在地上,一副馬堂主不殺了晴鳶他們就不起來的態勢,像是要逼宮一般,其實,他們並不能肯定晴鳶就是洩露訊息的人,不過,現在青衣客出現瞭如此大的損失,需要一個人來承擔責任,要馬堂主出來承擔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讓馬堂主親近的,又參與了行動晴鳶來當這個替罪羔羊了。

看著跪倒一片的舵主,馬堂主也是升起了一股無力感,自己何嘗不知道這些舵主是想要晴鳶當替罪羊,可是,目前,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畢竟,是因為自己和歐陽家合作,去刺殺王家家主王鈺錕,惹怒了王家,才讓青衣客面臨現在這樣的局勢,沒辦法,如果不找個承擔責任的人,屬下這群人可能真的會叛亂,於是馬堂主說道,“來人,將晴鳶壓入水牢!”

“是!”兩名舵主冷漠說道。

顏汐慌不擇路的跑到晴鳶的房間,說道,“阿鳶,快走,我剛剛聽說,劉海濤誣陷你私通尹陸離,背叛青衣客,馬堂主決定要將你抓進水牢,你快跑!”

晴鳶平靜的坐在原地,這幾日青衣客的情況,她也是略有耳聞,知道些情況,所以,對於馬堂主將自己壓入水牢的這個事情,她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不過,他她對於這個理由確實有些吃驚,私通尹陸離,背叛青衣客?晴鳶輕蔑一笑,這頂帽子還是真不小呀!恐怕,馬叔叔都保不住自己吧。

就在顏汐拉著晴鳶出去的時候,迎面就撞著了劉海濤等人,劉海濤大喝道,“晴鳶叛離青衣客,導致計劃失敗,青衣客死傷慘重,現在馬堂主令,將晴鳶壓入水牢!”

晴鳶冷笑一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跟你們走!”

一旁拉著晴鳶的顏汐不讓她離開,也是被劉海濤野蠻的推開,癱坐在地上,水牢的厲害,顏汐是知道的,晴鳶多半是有去無回了,此時的顏汐也是生出了無力感,現在,還有誰可以救晴鳶呢?對了,尹陸離!

想到這,顏汐慌不擇路的離開了,不過,出了青衣客的總部,顏汐愣在了原地,他也不知道尹陸離在哪呀?此時的顏汐都快急哭了,怎麼辦,他們當時穿的是書院的院服,去書院!

顏汐連忙就飛身朝著書院飛了過去,不過,在書院門口攔了下來,看著戒備森嚴,不讓通融的書院守備隊,顏汐聲音焦急的說道,“麻煩您通知一下書院的尹陸離,說我有急事找他,麻煩您快些!”

守備隊長王勇一聽是來找尹陸離的,也是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玲瓏,明媚如花的小姑娘,心裡面也是有些打鼓,看著顏汐這般焦急,王勇都懷疑是不是尹陸離在外面惹了情債,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想到這,王勇的目光都是忍不住的盯著顏汐的肚子看了好幾眼,王勇也是左右為難,叫尹陸離吧,怕那小子不好收場,不叫吧,又有些對不起人家姑娘,難為死了。

就在王勇糾結要不要通知尹陸離的時候,李蘭亭剛剛準備進入書院,走了過來,看著顏汐,連忙招手,面帶驚喜的說道,“顏汐姑娘,你怎麼在這呀?”

看著李蘭亭,顏汐也是問道,“李公子,你知道尹陸離在哪嗎?”

李蘭亭:“……”

李蘭亭都呆在了原地,自己的姑娘,居然想著尹陸離,看著李蘭亭沒有言語,顏汐繼續追問道,“尹陸離在哪?”

看著顏汐如此的焦急,李蘭亭也是知道顏汐應該是找尹陸離有急事,說道,“那小子早上出去了,說有點事情,現在也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了,差不多就要回來了,顏汐姑娘,你莫要心急。”

顏汐也是急得跺腳,夏晴鳶危在旦夕,她又怎麼能不急呢!

而顏汐心心念唸的尹陸離現在在哪呢?

江陵郡,西城區,尹陸離正穿梭在低矮破舊的民房中,哪怕是走在路邊,都能聞見噁心的泔水的味道,弄的尹陸離一陣反胃。

西城區,流民的聚集地,貧民的安家所,在地理位置上,預設的便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而在左邊的西城區為何就是貧民窟呢?,這個,其實和蒼黃大陸的習俗有關,人之手有左右,而右手靈活,左手笨拙,人們在吃飯的時候,就是用手使用筷子,所以,人們逐漸形成的左劣右優的思想,而在史書《蒼黃紀》中也有載,兒居以高強為右,貧弱為左,即富貴人家居間右,貧寒人家居閻左。

尹陸離並沒有理會地上躺著的流民,並不是他鐵石心腸,如果只有一兩個乞丐,尹陸離或許還可能施捨他們一些銀兩,不過,他們人太多,如果尹陸離要是給其中一個人銀兩,其他人肯定也會過來哄搶,尹陸離雖然不懼,但是,也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尹陸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商鋪,就走了進去,對著其中的夥計問道,“請問,您知道包來硬住在哪嗎?”

原來,尹陸離從江川的口中得知了當初告發夏家的人的姓名之後,幾經打聽,便是來到了這個地方。

看著尹陸離衣衫華貴,穿戴整齊,腰配寶劍,一看就不是西城區的人,夥計也是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公子,我們這確實有個人,叫包來硬,他就住在煙火巷那個拐角處,這個人呀!據說,以前也富貴過,不過,後來家庭遭受變故,府邸都被燒了,好像是糟了劫匪,父母雙親和妻兒全死了,妻子還是剛過門的,就剩了他一個,再後來,就搬到了我們這裡,他遊手好閒,腦子也不太靈光,是這一片有名的破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