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家在屈王爺的指揮下緩緩離開,楚禹希也是帶著眾人回到了地面上,看著這一地的斷壁殘垣,他心中也是悽慘不已,作為大陸頂尖的學府,書院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古人云,砸人門樓,打人臉面,今天屈家就是在天下人面前給了書院兩個大嘴巴子,雖然,書院眾人也是在最後挽回了一些顏面,但是卻是有些無力。

書院的強者少嗎?不少,三上境的強者是屈家的三倍還多,不過,書院缺的是頂尖強者,一品聖賢境的強者。

書院底蘊深厚,又怎麼會沒有聖賢境強者,單是尹陸離就知道,書院有一位一品——聖賢境的強者,他就是書院的現任山長,衍聖公孔哲。

這位孔山長,說起來也是身世顯赫,他的祖先,要追溯到大奉王朝之前的戰國時期,當時戰國時期,各國為了爭霸,都奉行變法,在天下尋求幫助他們富國強兵的人才。

天下計程車子為了成為各國的座上賓,開始苦心孤詣,研究縱橫之道,於是出現諸子百家,而其中儒,道,法三家在天下七國的影響最大,衍聖公的祖先孔夫子,就是儒家的開創者。

雖然孔夫子的思想雖然在各國影響深遠,但是卻並沒有受到各國國君的重視,而符合爭霸大勢潮流的法家,成為了各國的新寵,在奉國統一六國之後,建立了大奉王朝,將法家思想定為國策,從此法家成為了士子們蜂擁而至的流派。

不過,好景不長,大奉王朝歷二世而亡,大漢王朝建立,高祖劉邦,吸取大奉二世而亡的教訓,用崇尚仁愛的儒學取締了嚴峻的法家,儒學又開始成為熱門,成為各國士子追捧的學說。

不過,儒學成為國學,還是在大漢武帝時期,武帝聽從丞相董仲卿的意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儒家由此進入鼎盛時期,連科舉考試的內容都是儒家經典的四書五經,其實,倒不是說漢代的皇帝有多信奉儒家學說,是虔誠的儒學教徒,他們只不過是將儒學作為統治帝國的思想武器而已,事實也證明,他們成功了。

最後,到了當代,漢朝滅亡,儒家也不再是一家獨大,逐漸走向了衰弱,現在的思想也是蓬勃發展,流派越來越多,至於,在未來,什麼流派可以佔據主導,尹陸離也說不清楚。

當初,大漢王朝崇尚儒學,也是追封去世多年的儒家創始人孔丘為聖人,後世稱其為“孔聖人”,而聖人名號可以世襲罔替,繼承其稱號的孔家後人則是被稱為衍聖公,而書院的山長,就是現任的衍聖公,皇帝賞賜的土地,也被他們用來建立私塾,教書育人,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書院。

至於孔聖人為何會被後人如此推崇,除了他的思想,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教育能力,他可以說是蒼黃大陸歷史上第一個先生,他提出有教無類,一視同仁,其門下七十二名弟子,後來都突破一品,成為了聖賢境,人們稱之為“一門七十二聖賢。”

想到此處,尹陸離不禁暗自咂舌,那書院以前豈不是又七十二個一品強者,不不不,算上孔聖人得有七十三個,要是放到以前,屈王爺敢來書院要人,直接群毆打死他!尹陸離在心中如是想到。

楚禹希扶著趙知行前往了章京閣,順便讓尹陸離和他一道過去,進入閣內,楚禹希看著尹陸離,無奈的說道,“知行的傷已經被醫療堂的長老治好了,現在還需要靜養數日,你好好照顧一下他,他現在身邊可就你一個親人了。”

聽到這話,尹陸離直接鼻子一酸,就想提劍去找該死的屈家拼命,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實力這麼弱,去了又能怎麼辦,也不是送死罷了,還是先好好修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他要讓屈家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尹陸離對著楚禹希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楚院長。”

楚禹希有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尹陸離的情緒變化,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尹陸離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就轉身離開了。

待楚院長離開之後,房屋也是恢復了平靜,尹陸離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這是若薇在臨走之前送給他的,尹陸離這幾天在趙府小住,天天看到若薇那個丫頭在那穿針織繡,他當時還不知道若薇要幹嘛,只當時女孩子喜歡針線活,沒想到,若薇是為自己織的。

看著小巧的香囊,上面還有一些線頭,尹陸離輕輕的撫摸了起來,想著自己和若薇相處的日子。

不過,尹陸離的眼神很快由溫柔變得兇狠起來,他想起了屈家今日的事情,屈明川,你給我等著!

想到這,尹陸離好像是受了刺激,平常一向懶散隨性的他,此刻居然直接席地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真氣就這樣從檀中穴和天樞境流出,通往四肢百骸,一個周天,一個周天的執行著,尹陸離也是進入了冥想的狀態,真氣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運轉。

天漸漸暗了,月亮也升了起來,尹陸離沒有注意道,皎潔的月光已經透過閣樓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修煉速度也是比以往快了不少,尹陸離只當是自己受情緒的影響,才會修煉加快,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這一切都還要得益於張敬巖,當初在宜賓城,張敬巖給尹陸離準備一顆化氣丹,並讓尹陸離前往西城區突破,,正是那個時候,尹陸離在突破的時候,利用了月亮的潮汐之力,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與天上的明月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就在尹陸離在章京閣安靜的修煉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書院的高層已經在緊張的展開會議。

書院禮堂,如果尹陸離在場,他會發現,這次開會的人員,除了趙知行因為受傷沒來,還是之前那次從秘境出來時看見的原班人馬,各堂的長老按席入座。

還沒有等司空斗魁開始講話,屈廣臣就站了出來,慚愧的說道,“我們屈家這般對待書院,我作為屈家之人,也沒有臉面忝居堂主之位,請求師傅罷免我的職務,將我逐出書院。”

司空斗魁拿起桌上茶杯就對著屈廣臣砸了過去,罵道,“你是你,屈家是屈家,二者不可混為一談,不要像個糊塗蛋一樣,書院不會怪你。”

聽到司空斗魁這麼說,屈廣臣才緩緩坐下,原來,他是屈家家主屈明川二弟的兒子,因為是庶出,在家中不受待見,經常被大房和二房的嫡子欺負,後來,被他的姑姑,也就是趙夫人屈卓君帶到了書院,拜師於司空斗魁。

司空斗魁膝下無子,對於屈廣臣視如己出,將全身武技傾囊相授,而屈廣臣也是刻苦修煉,留教書院,在短時間內,憑藉自己的實力從教習升到了競技堂長老,成為了司空斗魁的左膀右臂,相比於屈家,屈廣臣對於將他教導成才的書院有著更深的情感,所以,他才會說出那般言語。

待屈廣臣坐下,楚禹希開口說道,“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想和諸位商量一件事情,書院沉寂了這麼多年,很多人都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他們好像覺得我們大陸第一書院的名字是白叫的了。”

楚禹希說道著,自嘲的笑了笑。

然後楚禹希敲著桌子繼續說道, “就像今天早上的時,屈家有多囂張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不過是仗著有屈王爺這個一品——聖賢境的強者,而我們書院短期內也沒有人可以突破成為一品,為了防止日後再有人來書院挑釁,我提議,重啟弒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