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馬步得扎穩,氣沉丹田,腿別抖。”熊天宇說道。

原來,熊天宇的傷勢逐漸好轉,就開始在院子裡面活絡經骨,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威,看的尹陸離和張啟智甚是眼紅,天天跟在熊天宇屁股後面,要求他傳授武藝,熊天宇對於二人本來就頗有好感,見兩個孩子求學心切,便答應了下來,開始傳授他們二人武功。

不過,這就苦了兩個孩子了,啟智以前跟父親練過一段時間,有點底子,所以訓練起來得心應手,沒有太大的問題,而陸離呢,沒什麼練武的基礎,每天都是累的虛脫,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回去洗澡的時候讓奶奶看見了,差點沒有提著擀麵杖找熊天宇拼命,幸虧爺爺給攔住了,不然,熊天宇得成豬頭。

“熊大哥,咱能不能休息會?累的不行了。”陸離哀嚎道。

“還休息,做夢呢,一些世家和門派子弟,都是從十歲開始練習,你們都十五了,落後了別人五年,還想休息,再練一個時辰。”熊天宇不容置疑的說道。

在熊天宇的教導下,二人也對修煉有了更多的瞭解,習武之人,根據內力深厚程度,分為一到九品,一品最強,也叫仙品,可稱為超凡脫俗,而二品到九品,只是內力上面有差距,可透過兵器,武技,來彌補,歷史上也有越級擊殺的案例,不過也只是少數。

正在監督陸離和啟智訓練的熊天宇突然眉頭一皺,對兩個孩子說“你們好好練習,我有事出去一下,別偷懶。”

“好的,熊大哥。”二人趕緊應承下來。熊天宇一出門,二人果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熊天宇出了張府,走了數百步之後,左轉再直行八百步,再右轉,最後轉入一個小巷,說道,“出來吧,剛剛就知道你在監視我。”

只見一個乞丐坐在旁邊一臉懵的看著他,冷風吹來,空氣凝固了幾秒。

乞丐輕蔑一笑“你評書聽多了吧,真以為自己是諜報首領呀!”

被乞丐怎麼嘲笑,熊天宇也是十分尷尬,摸了摸頭,只能走開。

過了一刻鐘之後,一個黑衣人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拜見都統大人。”

那個人邊行禮邊喘氣。

“話說,我們暗影衛可從來沒有跟丟人的傳統,你是誰招進來的?”熊天宇滿臉戲謔的說道。

“屬下是馬統領的小舅子劉小波,是我姐夫馬和把我招進來的。”劉小波答道。

“哦,原來是馬大哥的小舅子呀,都是自家兄弟,起來說話。”熊天宇讓劉小波起了身,雖然這個劉小波有些憨厚,但是卻是一個五品高手,不容小覷。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熊天宇問道,“殿下,我們現在出動了五個小隊在尋找您,陛下有令,命你收到訊息,火速回程。”劉小波回答道。

“好,你在城外五里的那片樹林等我,半個時辰之後我與你匯合。”熊天宇也不拖泥帶水,說完轉身就走。

回到張府,便來與張敬巖夫婦道別,說道“張兄,嫂子,多謝您這幾天的招待,小弟感激萬分,不過我現在有緊急之事,要馬上回京城,我覺得啟智這個孩子挺不錯的,根基深厚,質樸單純,想帶他去京城去歷練一下。”

“這個嘛。”張敬巖不敢回答,看了看自家媳婦,意思非常明顯,我做不了主,得我夫人點頭。

張夫人沉吟再三,說道“去吧,但是京城水深,希望熊兄弟能護啟智周全。”

“那是自然,我肯定會護啟智周全,我現在就出發了。”熊天宇說道。

張府門口,張敬巖夫婦和陸離,啟智在門口為熊天宇送行。

“熊大哥,雖然你平時對我們訓練很嚴,但是我們會想你的。”張啟智假惺惺的說道。

顯然他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京城,只見熊天宇一把把啟智拉上馬背,笑著說道,“臭小子,這麼捨不得我,就跟我一塊去郢都吧。”

“救命呀,爹,娘,熊大哥要拐賣我。”張啟智大叫道。

弄的張敬巖和張夫人在旁邊哭笑不得。

熊天宇又取出一個金色令牌,拿出一部書扔給陸離,“如果將來遇見什麼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就來都城找我。”

然後揚長而去,馬蹄噠噠,整條街道都是啟智的哀嚎。

聽著哀嚎聲漸漸消失,陸離低頭看了一下令牌,上面刻著“江夏王”三個字,書本的封面則寫著“幻影決”。

陸離把書放入自己的懷中,用手摩挲這令牌,在門口看著熊天宇和張啟智的身影見見遠去,然後開始默默的發呆,第一次和自己的玩伴告別,陸離心中難免有些感傷。

“嘿,哈……”尹陸離正在大樹下面打拳,一開一合,打的虎虎生威。

距離啟智離開,已經過了兩個月了,沒有了玩伴的陪伴,陸離也有些孤單,在家無所事事,只能去練功打發時間,每天晝伏夜出,回家的時候都是滿頭大汗,不過苦練也有了效果。

陸離有一種預感,馬上就可以達到九品,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雖然只是九品,但是可以運用內力,到時候熊大哥給的暗影決也有了用武之地,並且,可以去宜賓城進行登記,無論是參軍入伍,還是求學入仕,都會比別人有更大的優勢,想到此處,陸離練功都更加有勁了,想著前途似錦,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