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佛印居然在蓮花的碰撞下,化為了一道道真氣碎片,而後消散在了空中,而印空和身後的眾僧也是齊齊咳出了一口鮮血。

而那白蓮卻還傲立與空中,不停的盤旋。

印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小輩,但是事實如此,也容不得他不承認。

“不愧是我寒山寺的佛子,才短短數年,就已經如此實力。”

或許是因為不是王夫人的對手,印空說話的態度都是和善了不少。

“妙真,回去吧,主持師兄可是非常想念你。”

聽到這話,剛剛還一臉平靜的王夫人突然變的憤怒起來。

“住嘴,別給我提那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似乎是意識到王夫人要說什麼,印空雙手合一,口中頌道。

“兩禪意。”

他身後的僧人就已經聽不見王夫人的聲音了,而印空首座的面色也是變得和緩起來。

“妙真,回去吧,只要你交出佛舍利,你還是我越國佛子,將來,佛教奉你為主,難道不好嗎?”

王夫人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

“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再去見那個一肚子男娼女盜傢伙。”

而王夫人口中之人,正是他的師父,寒山寺主持。

十年前,王夫人還叫妙真,她從小就在寒山寺中長大,由主持親自扶養教導,才二十歲,就被策立為寒山寺聖子,前往論道,一舉擊敗越國其他山門的聖子,成為了越國佛子,佛教氣運加身,一時間風光無二。

不過,一日,手持佛經的妙真想去請教主持師父一個問題,她聽見屋內有人交談,就調皮的趴在門外偷聽起來。

首座法印:“師兄,你當時怎麼就那麼糊塗,幹出那樣的事情呀?”

主持:“唉,貧僧當時也是年少無知,正好在那家做法事,正好和那家的女子看對了眼,漸漸生了情愫……”

聽到這,妙真也是笑了起來,原來,師父居然也有這麼一段風流往事,不過主持師父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人自己呆在了原地。

主持:“誰知道,就那麼一次,就懷上了,而後就有了妙真這個丫頭,她母親早逝,我就把他接上山來了。”

原來,尊崇敬愛的師父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母親等到死都沒有見到了的負心漢。

聽到這,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朝著自己劈來,妙真也是淚流滿面,開始掩嘴而泣。

當初母親懷了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為同村的鄉里唾棄,未婚先孕,在哪個地方,都是不被允許的,甚至還有人堂而皇之的朝家中扔破鞋,而自己的孃親,那個軟弱的女人都是忍了下來。

隨後,自己出生,便被同齡人指指點點,受人欺辱,被罵是沒有孃親的野孩子,每當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都是自己那個軟弱的母親站了出來,拿著擀麵杖為自己撐腰,這也讓妙真想到了一句話。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不過,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最後還是沒有熬過那個冬天,死在了寒風刺骨的夜晚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哪怕是死的時候,都沒有等到那個負心人的出現。

無微不至,和藹可親的師父和無情無義的負心漢,這兩個身份居然重合在一個人身上。

妙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偷走了鎮寺之寶佛舍利,而後隱姓埋名,來到了楚國。

……

印空首座看著決絕的妙真,他知道,今天除了使用強硬的手段,怕是不能帶著妙真了。

現在,自己可是沒有實力帶走她了,看來,只能祭出那尊法器了。

只見印空從懷中掏出一個底平,口略小,形稍扁,紫金色的碗狀物,就對著王夫人扣了過去。

菩提紫金缽,寒山寺四大鎮寺之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