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四娘伸手掩住了劉栓柱的嘴,柔聲道,“老三爺不是說了嘛,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不管咋說,她生了你養了你,她就是做再多的糊塗事,她也是咱娘,以後咱們該管還得管。”

聽了邊四孃的話,劉栓柱的心裡又感動又覺得溫暖,他握住了邊四孃的手,然後將嘴巴俯到邊四娘耳朵邊,小聲道,“四娘,咱再要個孩子吧,叫他跟小小做個伴。”

邊四娘一下子羞紅了臉,從劉栓柱懷裡掙脫出來,哧溜一下滑進了被子裡。

燈光下的邊四娘,俏生生的一張臉,白裡透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劉栓柱只覺下腹一熱,他趕緊吹熄了油燈,跟著也滑到了被子裡,翻身將邊四娘壓到了身下。

邊小小這件事,傳的還挺快,也就是半天功夫,就傳到了劉英的耳朵裡。劉英聽說後,又急又氣,家裡的活也顧不上做了,立馬回了孃家。

劉英過來的時候,劉方氏一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劉英聽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劉方氏是摔壞了哪裡。

她又有些生氣,娘都摔成這樣了,咋就沒人把少大夫找來給她看看呢?

劉英趕緊去了少離家,結果少離說,今兒個一大早劉栓柱就來找過他了,他也已經去看過了,劉方氏的身子骨沒什麼毛病,在床上歇一歇就過來了。

少離的話,劉英還是很相信的,回來後就對劉方氏說了。

哪知劉方氏聽了劉英的話,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少離可不是個啥好東西,他早就叫那個小騷狐狸給迷住了,他現在啥都聽那個死丫頭的,我就是摔死了,我估摸著他也會說沒事兒的。”

劉英聽了只皺眉頭,“你咋能這麼說少大夫呢,少大夫給人看這麼多年的病了,他啥時候因為私心誤過給人看病啊?

要我說,這件事也都怨你,你說好好的,你去打邊小小的主意幹啥?她性子那麼烈,她能願意去配一個傻子嗎?這件事從一開始你就不能答應,咱劉家的閨女,說啥也不能去配傻子去啊。”

劉方氏一聽不樂意了,“她姓邊,不姓劉,算不上是咱劉家的閨女。”

“既然她不算咱劉家的閨女,她的事,你就更不能管了,人家有親孃呢,用得著你插手嗎?”

劉英一句話,一下子把劉方氏的嘴巴給堵住了,她嘴巴張了幾張,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她就有點惱羞成怒,指著劉英罵道,“你個死丫頭,我真是白養你了,你娘都被摔得躺到床上不能動了,你還幫著外人一起埋汰我,你是不是嫌我活的時間長了,跟他們幾個一樣巴不得我早點死啊。”

劉方氏罵,劉英就坐在一邊忍著。

劉方氏罵了半天,見劉英也不回一句嘴,她也沒了勁頭,頭往後一靠,呼呼直喘粗氣。

劉英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劉方氏,等到劉方氏喝過水,她才開口說道,“你罵也罵我半天了,這口氣也該消了吧。”

劉方氏瞪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既然氣消了,後邊的事,咱倆得合計一下了吧。”

“啥事你說吧。”

“我聽說你從楊財主手裡拿了二十兩銀子,既然這事黃了,你是不是得把銀子還給楊財主啊,你說吧,是你自己去還,還是我代你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