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也沒啥事了,楊老爺你忙吧,我走了。”劉方氏說完,將銀子揣進懷裡後,喜滋滋地走了。

等到劉方氏走遠了,來福才朝著劉方氏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後對楊財主說道,“老爺,您給她銀子幹啥?我可聽說,她根本就沒跟小小姑娘一家住在一塊兒,而且她的話在小小姑娘那兒,可是一錢不值。”

“她的話在小小那兒一錢不值,可在劉栓柱跟前,多少都會值倆錢吧,就為了這二十兩銀子,她也會想方設法的把小小給送過來的,更何況她還惦記著那一百兩銀子和一座青磚大瓦房呢。

再說了,她要是沒辦成事兒,那二十兩銀子她還得還我,左右也不是啥賠本的買賣,幹啥不叫她去試試?”

再說劉方氏,揣著那二十兩銀子,喜滋滋的回了家。

劉張氏還在家裡等著她呢,看到劉方氏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娘,你咋去了恁長時間?剛我說的那件事,你問了四娘沒有?楊財主是不是真看上小小了?四娘答應了沒有?”

劉張氏這麼一問,劉方氏才從得了銀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她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邊四娘壓根就沒同意,這二十兩銀子,她還不定就屬於她呢。

劉方氏很清楚,要是她直接去跟邊四娘說這件事的話,根本就說不動邊四娘,所以這事兒啊,還得跟栓柱說去,叫栓柱去跟邊四娘說。

要是栓柱也說不動,那她就拿出當家主母的威風來,就是綁也得把邊小小那個死丫頭綁到楊家去。

反正邊小小進了她們劉家的門,那就是她們劉家的人,她是劉家當家主母,她的話,誰都得聽,她叫他們幹啥,他們就得幹啥,就是說到天邊兒去,也是這個理兒!

劉方氏這麼一想,也顧不上回家歇會兒了,轉身又往外走了。

“咦,娘,你剛進門咋又要出去啊,你這是又要去哪兒啊?”

劉方氏就跟沒聽到似的,一聲不吭的走了。

劉張氏到劉栓柱家,還沒進院門呢就聞到一股臭味,她皺著眉,捂著鼻子進了院子,看到劉栓柱正往糞坑裡撒土。

“你咋這會兒掏糞呢,瞧這院子裡臭的,離老遠就聞到了。”

劉栓柱看到劉方氏來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在家閒著也沒啥事,就把茅房裡的糞給掏了,一會兒撒了土蓋住就好了。”

“四娘跟小小呢?她倆也不在家幫幫你?”

“四娘去找二嫂做繡活去了,小小跟著一塊兒去了,她倆事先不知道我掏糞,我也是臨時起的意。”

“你個傻子,專挑她倆不在家的時候幹活,你就不能趁著她倆在家的時候幹,叫她倆也搭把手啊。”

劉栓柱笑了笑,沒有回劉方氏的話。

“你先放一放手,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