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平安回了家,還心有餘悸地做了一夜的惡夢。

邊小小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那口氣憋在心裡,要是不撒出來的話,她覺著她肯定會被活活憋死。

邊小小翻身下床,跟邊四娘和劉翠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邊四娘已經被嚇怕了,這會兒見邊小小又是一個人跑了出去,她趕緊叫劉翠跟了上去。

邊小小一邊急匆匆的往前走,一邊留著路邊,看到路邊有一根嬰兒胳膊粗細的棍子,她便隨手拿在了手裡。

劉翠嚇了一大跳,“小小,你要幹啥?”

邊小小氣恨恨道,“去找山草娘!”

媽蛋,竟然敢陰我,我要不把她打得找不著北,我就不姓邊!

劉翠聽了,趕緊拉住了邊小小,“小小,她可是你大伯孃,你要是跟她吵架的話,村裡人可是會說你閒話的,還是等你爹回來,聽聽你爹啥意見吧。”

邊小小冷冷一笑,“她要真是我大伯孃的話,她會把我往火坑裡推?她都不認我這個侄女了,我還認她幹啥?我沒那麼賤!

小姑,你放開我,今兒個我非得跟她當面鼓對面鑼的說清楚不可,我邊小小哪點兒得罪她了,她竟然這麼陰我,今兒個她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我跟她沒完!”

邊小完,狠狠甩開了劉翠。

劉翠在劉栓柱家住的日子也不短了,對邊小小的性子,她已經很瞭解了:別看邊小小總是笑眯眯一幅很好說話的樣子,可邊小小的要是倔起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劉翠也不敢硬把邊小小攔下來,只好跟在邊小小後邊一起去了劉栓根家。

跟昨兒個馮大保媳婦來時一樣,劉栓根家依然是大門緊閉,院裡院外都是靜悄悄的,看上去跟家裡沒人一樣。

可是邊小小分明看到堂屋的窗簾一角動了一下,不象是風吹的,倒象是有人掀開偷偷往外看。

想躲起來做縮頭烏龜?門兒都沒有!

邊小小拎起手裡的棍子,朝著堂屋門狠狠砸了下去,咚的一聲響,把劉翠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劉張氏,你給我出來!當著大夥兒的面,你跟我說清楚,我到底哪點兒得罪你了,你竟然背後對我下黑手,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

可是無論邊小小在外面怎麼叫罵,屋子裡就是沒有一點動靜,劉翠就勸邊小,“你看她家裡也沒個人,咱還是先回去吧,有啥事等你爹回來再說。”

劉栓根家隔壁的婦人趴在牆頭上說道,“翠兒,你大嫂肯定在家呢,剛我還聽到她這院子裡頭有動靜呢,我看呢,她這是做了虧心事,心虛不敢出來。”

“她要是真不敢出來的話,我看小小那事,十有**就是她乾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也太不是東西了,就算是她對四娘和小小有意見,那也不能把小小往那種地方送啊。”

“她憑啥對人家四娘和小小有意見啊,她家走到今兒個這種地步,不都是她自找的嗎,人家四娘和小小又沒拿著刀啊槍啊在後面逼著她。”

“就是,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看看她家的孩子都教成啥樣了,就衝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她不是個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