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邊小小原來的格,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逃跑”這樣的話的。

就是讓她逃,她肯定也是嚇得渾哆嗦,不敢跨出這個子半步。

唉,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也想裝幾天膽怯懦弱,省得被她娘看出來起疑。

可是現在的況太過特殊,她如果再裝上幾天懦弱,指不定又要挨多少的,要是再把命沒了,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再穿越重活一次的好運氣。

“娘,兒已經想明白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兒以後再也不想被人任意欺凌了,娘,現在我們還鬥不過那個惡婆娘,只有逃走才有活lu。”

邊柔兒對邊小小的突然轉本來有所懷疑,被邊小小這麼一說,不由悲從中來,又將邊小小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低泣道:“小小,娘何嘗沒有想過逃跑,只是孃的邊早已沒了銀子,娘自小便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謀生的本事,若是離開了這裡,我們母兩個可怎麼生活?

小小,娘求你再忍忍,以後學的機靈些,凡事都順著她點,娘再的攢些銀子,等你再大些,娘託人給你找個老實人家,送你離開這裡。”

邊小小無語,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她竟然還要忍,難道非要忍到小命都沒了才甘心嗎?

一點都不自自立,也沒有要自自立的念頭。

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話一點都不假。

不過,邊小小原本也沒想要一下子說動邊柔兒答應自己,她乖順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娘,你躺下歇一會兒吧。”

邊柔兒也著實有些累了,背上又疼得厲害,只覺得整個子都是又酸又疼,聽了邊小小的話,點了點頭,側躺在了上,不一會兒功夫,竟有些犯糊。

邊小小覺得邊柔兒的糊犯得有點不正常,她上前在邊柔兒的額頭上拭了拭,覺得有些燙手。

邊小小想起早上起來時,邊柔兒的神就有些不大好,似乎是有點感冒,被王楊氏這麼一折騰,估計感冒有些加重。

而且邊柔兒背上肯定傷的不輕,如果那些傷再發炎的話就更麻煩了。

邊小小看邊柔兒昏睡了過去,想了想,走到門口四望了望,沒看到王楊氏,便關了門,迅速地趴到底下。

邊小小從底掏出一個髒布來,開外面那層髒兮兮的破布,裡面是一方青的巾帕子,做工十分的。

開巾帕子,裡面赫然躺著一根翠玉簪。

邊小小雖然不識貨,可也能看出這根翠玉簪是個好東西。

當到王屠夫家來的時候,邊柔兒上原本是有些零碎銀兩和一些值錢的首飾,可後來這些銀兩和首飾都被王楊氏搜刮了去,只有這根翠玉簪,被邊柔兒事先藏在了底才沒有被王楊氏搜刮走。

邊柔兒其他首飾都沒藏,藏起了這根翠玉簪,可以想象這根翠玉簪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不過,翠玉簪再重要,也沒有命來的重要。

邊小小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翠玉簪揣在了懷裡,然後走了出去。

子裡靜悄悄的,王楊氏也不知道是在屋子裡貓著呢還是去了外面。

邊小小端回來的那盆服還在地上扔著,邊小小怕一會兒王楊氏又藉此刺,出門之前,先把那盆服搭在了繩上,這才悄悄地從後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