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公得以稱霸中原,正是依靠管仲的悉心輔佐,是管仲成就了齊桓公的霸業。而豎貂則是閹人,由於長期侍奉在齊桓公左右,而備受寵幸。管仲臨終之時,曾語重心長地對齊桓公說:“豎貂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怎麼可能忠君愛國呢?日後必定要成為禍患,宜早除之。”然而,齊桓公卻沒有聽從管仲的遺言,對豎貂寵幸依舊,同時又重用了易牙、開方。晚年的齊桓公,早已沒有了早年的進取之心,昏庸而怠惰,國家政權也被豎貂、易牙、開方三人所把持。最終,齊桓公在病榻之上被活活餓死,而齊國也被這三人整得烏煙瘴氣,整個國家也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可以說,因為有了管仲,才成就了齊桓公的霸業,同時,也因為了有了豎貂,而讓齊桓公變得昏聵,也讓齊國陷入動盪與混亂之中,關鍵就是看什麼樣的人來輔佐齊桓公。

宇文邕沉思片刻,意味深長地說一句:“朕知道該怎麼做了。”

宇文邕提拔樂運為京兆郡丞,以示嘉獎。然後,宇文邕又選拔了更多的優秀人才,加派到了東宮,輔佐和教導太子,宇文邕希望太子能在這些賢良之人的輔佐下成為一代聖君,就像齊桓公那樣的霸主。

宇文邕加緊了對太子的教導工作,宇文邕相信,玉不琢,不成器,美玉都是要經過千錘百煉才能綻放出光彩的,只要假以時日,太子定能成材。

事實上,宇文贇根本不是玉,而是一塊朽木,再多的錘鍊,再多的打磨,也依然是塊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在沒有鄭譯陪伴的日子裡,宇文贇是孤獨的,是寂寞的,對於父親宇文邕派過來的那些賢良們,宇文贇感覺他們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除了之乎者也,這些人什麼都不懂,毫無情可言。

就在宇文邕第二次伐齊之時,宇文贇趁機將鄭譯再次召入宮中,二人相見,如隔三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鄭譯對宇文贇說:“太子殿下,您什麼時候才能做做天子啊,那樣我們就不用再受這樣的氣了。”

聽到鄭譯如此說話,宇文贇心頭瞬間變得寬慰起來,這世間恐怕只有鄭譯是最懂自己心思的人了。宇文贇現在能做的就是忍氣吞聲,謹遵父命,一旦有朝一日繼承大統,成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到時候就沒人能管得了自己了。

宇文贇日思夜想的這一天並不遙遠,我們甚至可以說,近在咫尺。大周朝的天變了(

宇文邕忙於政務,忙於朝政,忙於他的偉大抱負,但他卻忘記了兩句話,一句話叫做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另一句話叫做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生和死有時候真的不是人能決定的,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也得認命,這就是命數。

在北征突厥的征途上僅僅邁出第一步,宇文邕的生命就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隨著宇文邕的突然離世,一個人口數千萬、幅員萬里的龐大帝國,轉瞬間落在了年僅20歲的太子宇文贇的肩上。

這艘帝國的航船將在宇文贇的駕馭下駛向何方?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然而,宇文邕的行徑卻令人無比咋舌,先是以最快的速度登基稱帝,緊接著又在後宮中恣意淫亂,而且淫亂的物件都是自己的後媽。

宇文贇心中壓抑已久的慾望,此刻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噴湧而出,又如同洪水決堤一般,肆意宣洩,

宇文邕屍骨未寒,而他悉心培養的兒子此刻卻在縱慾逍遙、風流快活,如果宇文邕泉下有知,不知他是否能瞑目!

上天並不眷顧宇文邕,卻成全了宇文贇這樣一個悖逆之子,宇文邕的黯然離世,讓宇文贇從此走上前臺。

雖然父親宇文邕已經病逝了,但是宇文贇的心底還是充滿仇恨,宇文邕不想再看到宇文邕留在人世間的任何一丁點影子,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將宇文邕下葬。

從宇文邕病逝到下葬,前後僅僅23天,可見,宇文贇是多麼的迫不及待!

下葬玩宇文邕之後,身為人子的宇文贇,本應繼續披麻戴孝,為父守喪,然而,他卻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毅然脫下了喪服,換上了一身常服,緊接著,他大聲命令道:“所有人都給我把衣服換掉!”

宇文贇話剛說完,就立即下令,全國百姓都改穿常服,一切禮儀照舊,恢復吉禮。

這一舉動無非就是向世人宣告:大家該幹嘛幹嘛,宇文邕已經死了,宇文邕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我才是你們的皇帝,你們全都得聽我的!

同時,宇文贇迅速提拔了自己好夥伴兒鄭譯,這些年來,鄭譯是自己之心的人,也跟著自己受了不小的委屈,現在一定要好好的犒勞和重賞他。於是,宇文贇拜鄭譯為開府、內史下大夫,邑千戶,佔據朝廷要職。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跟著宇文贇享福的不僅僅是鄭譯,同樣還有劉昉,劉昉可以隨意出入宮廷,他所受到的寵幸,冠絕當時。

走上歷史制高點的宇文贇,就這樣開始揮舞起自己手中的權杖,瘋狂地揮霍著皇帝所享有的至高權力。

宇文贇第一次品嚐到了權力的滋味,也第一次享受到了帝王的至尊榮耀!

面對後宮中的幾個後媽,宇文贇很快玩膩了,宇文贇開始大範圍擴充自己的後宮,宇文贇派遣自己的爪牙四處遍尋美色,凡是有姿色的女子,一律被掠入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