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明白分家的人有怨。

若不是籠中鳥,世上不知有多少人窺伺著這雙眼睛,不知多少人想置他們於死地。

雖然咒印有很多缺陷,但它的效果是實打實的。

家族延續,經久不衰,跟籠中鳥關係很大。

然而。

在那些分家眼中……

奴隸。

這兩個字太刺耳了。

他很好奇,日差是怎麼看待的,但這問題很難問出口。

對於分家而言,宗家家主的自己,掌控著他們的生死,一句說錯可能迎來的就是死亡。

除了向井這樣,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異類……

誰會跟他說實話?

不可能的。

他沉重一嘆,頗有幾分無可奈何。

……

“京一大人,您覺得日足是個什麼樣的人?”

向井走出日向族地。

回頭看了眼偌大的日向家族地,他眼中頗有幾分茫然。

在他眼中。

日足對待他的孿生兄弟尚且如此,顯然是個為了家族可不顧親情的冷酷之人,換位思考,他會選擇毫不遲疑地解決痛恨宗家的意外禍患。

但是。

日足放過了他。

這讓他不解。

“日足前輩……只能說很多事一體兩面,日足也是如此,作為兄長,他希望日差的後人能免受籠中鳥的折磨,可作為宗家家主、日向一族族長,他卻不得不為全族考慮。”

京一說到這邊輕聲慨嘆。

現在的日足才二十多歲,雛田、寧次都遠沒有出生,他對日差的防備沒那麼大,所以心裡裝著不小的親情,希望能找到兩全之法。

可是。

擁有孩子後的日足,那就未必了。

日足對日差的感情是真,對孩子、家族的感情卻更深。

人性就是這樣。

複雜無比,不能用簡單幾個詞描繪。

向井默不作聲。

“加油吧,無論你後代能不能覺醒,但你自己這隻眼睛,至少可以無礙的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