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邁過狹長的劍痕,往那十個中忍走去。

這十個中忍被嚇得不輕。

因為剛才京一離開,還用劍在他們護額上劃了一道,現在每個護額上都有一道劍痕——

這意味著,剛才京一很輕鬆就能殺死他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十人喃喃自語。

矢倉皺眉。

他蹲下來,嘗試著交流了一下,可他們精神都有些恍惚,最正常的反倒是之前被邁特凱逼迫開了水牢術自保的那三個。

“到底什麼情況?下川和宏他們怎麼死的?”

“不知道,一片白霧,一點聲音沒有、感知不到位置,根本找不到他……後來,他完全在耍我們!”

一名中忍激動地說道。

而另一人。

“喉嚨、脊椎……八處要害,接下來你要我攻擊哪一個?”

“……”

矢倉深吸一口氣。

很難想象這十人經歷了什麼,但從他們的表現看,毫無疑問受到極大刺激——當然,最大的刺激無疑是最後護額上的劍痕。

他駐足許久,最後嘆氣道:“帶回去,讓醫療忍者治治看。”

“是!”

人被抬走。

矢倉久久無言。

他剛觀察了死去的六人,發現致命傷口正是提及的那幾處要害,腦海中復刻一下,頓時很能體會這十個中忍的感想。

折磨、侮辱。

霧隱村的得意忍術、技巧,在敵人手中卻顯得更強、更可怕,偏偏他們一點辦法沒有。

倒不是完全沒辦法。

如果是輝夜一族的屍骨脈,或許不那麼怕神田京一,因為屍骨脈骨頭擁有非常強的防禦、反制能力。

然而。

他無法確定神田京一真的只會這些——

未知是最可怕的。

矢倉正沉思,天空中,霧忍暗部傳訊用的情報鳥從高空落下來,他愣了片刻,馬上吹哨將鳥呼喚過來。

它腿上有情報紙條。

上邊寫著……

“大蛇丸離開木葉,往東邊而來,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