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連夜匆匆來到了柳元柳太傅的府中,見到柳太傅按照白靈玉的囑託親口告知了皇后已將太子府中婢女、侍衛、小廝統統替換的事情。如今的太子府已是岌岌可危,想必明日皇后在壽宴上必有所行動。

柳元想著現在的太子府危機四伏,此時回去未免太過危險。:“寧夏姑娘,不如你留在老夫府中,太子府現在並不安全。”

寧夏連忙推辭。: “不,柳太傅,小姐還在太子府,我要回去去找小姐。”

“你說白姑娘她此時正在在太子府?”柳元心想這白靈玉太子不是讓她會謝坊齋了嗎?

“嗯。”寧夏點頭,隨後說道。:“我要回去找小姐,小姐似乎有要緊事要辦,或許我回去能幫上她點忙?”

“什麼要緊事?”柳元問道。

“這……小姐倒是沒與我細說,不過我現在要趕緊回去,柳太傅告辭。”寧夏說著欠了欠身子轉身離開了柳府。

次日,白靈玉大早就換了一身明皇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金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紅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

如今的她是以太子妃的身份進宮,底下見過太子妃的幾個小廝見這位太子妃雖身披錦服,但容顏絕塵,氣度高雅。與上一次見到的太子妃似有些不一樣,彷彿換了一個人。但想想如今太子入了內獄,已經大勢已去。皇后宴請太子妃怕是動機不純,想來誰又會以太子妃的名義進宮,那不是自尋死路?如此便沒有人再有疑問,許是今天太子妃換了一個妝容,所以看上去才判若兩人。

大門外,一輛精美的馬車停在門前。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看上倒是去十分貴氣。

一個宮內的老嬤嬤走了過來,見眼前的女子一聲華服,美貌非凡,想必就是太子妃,上前微微彎了彎身子,臉上確是有些不情願。:“太子妃,老婦是奉皇后之命來迎太子妃入宮。皇后說有上次只因未能參加太子與太子妃的婚禮,一直引以為憾。所以命老婦前來請太子妃過去敘敘話,晚上再一起去參加皇上的壽宴。”

“嗯。”白靈玉微微點頭,想來皇后今日是有備而來。剛踏上馬車凳,只見寧夏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直接入了府沒。寧夏並未細看,以為小姐還在府內。馬車旁的是太子妃,今日要入宮赴宴的是白婉螢。

白靈玉一見寧夏快步往府門跑去,眼睛不禁的眨了眨。不是見她留在柳太傅府中不要回來了嗎?這丫頭又要幹什麼,嘆了嘆氣。:“寧夏,見到本太子妃為何不行禮。”

寧夏一聽,連忙低頭走了過來,微微顫動著身子。:“奴婢拜見太子妃。”等寧夏說完,只覺得剛才的聲音好耳熟,抬頭一看是小姐,臉色頓時大變。:“小……太子妃?”

“我昨日命你去採買的胭脂買回來了嗎?為何見你兩手空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還不趕緊回去賣?買不回來就不要回太子府。”白靈玉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心想這丫頭還不趕緊趁機離開?愣在這做什麼?

寧夏在風中矗立著,看著眼前的小姐。小姐為何要以白婉螢的身份入宮,她不知道現在皇后已有所異動,怕是就這樣貿然入宮多半人凶多吉少。:“奴婢知罪,不過奴婢想陪同太子妃一起前往宮中赴宴,還請太子妃帶上奴婢。”

“……”白靈玉一愣,這丫頭是想幹什麼?

“太子妃,奴婢長這麼大從未進過皇宮,大家都說皇宮內華麗無比,還請太子妃開恩讓奴婢與你一起進宮。也好讓奴婢長長見識,奴婢保證不給太子妃惹麻煩。”

此時邊上的嬤嬤和跟隨馬車而來的宮中侍婢紛紛大笑了起來,這真是小門小戶來的鄉下丫頭,這好歹也是太子府上的人。竟這般沒規矩,沒見識,想想著實就好笑。看年歲不大,想是剛入府不久。不然哪敢向太子妃提出此等無禮的請求,也不怕即刻丟了小命。

“還請太子妃成全。”寧夏加重了語氣,莫視邊上人的嘲笑。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一旁的白靈玉。心裡早已打算好即便是屍山血海也要和小姐一同前去,入白府十年,一直都是小姐照顧自己。如今自己只想呆在小姐身邊,希望有個人能陪著她。

白靈玉見寧夏如此堅定,只能無奈點了點頭。:“好,那你就隨本宮一起入宮吧。

寧夏隨後便和白靈玉上了馬車,車內只有她們二人,寧夏連忙問道。:“小姐,你為何……”還未等寧夏說完,白靈玉連忙制止了寧夏。伸出來纖纖的食指指著馬車外的伴駕的女婢和隨從,示意隔牆有耳。外面那些可都是皇后的人,要是被他們聽了去怕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