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猛的起身大喊,全身發抖,頭窩在了被子裡。:“誰……別過來。”

“是我啊……”白靈玉緩緩拉下寧夏蒙著的被子,隨後上前說道。: “寧夏,你快看看我。”

寧夏伸出頭探了探,看見眼前的人真是朝思暮想的小姐,連忙上前抱住,急的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小姐,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白靈玉笑了笑。:“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像什麼樣子?”

寧夏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笑了起來。想剛才真是被嚇了一跳,這段日子只有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清風苑,剛才小姐叫自己,還以為闖進來什麼歹人。:“小姐,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

白靈玉然然一笑。:“你以為是誰?難不成你以為是府上的那位男子看上你,入夜潛入你房裡想對你欲行不軌?”

“小姐,剛才被你嚇了一跳。這會兒你竟拿我開玩笑?過分了吧?”寧夏憋了憋嘴,一臉的不樂意。

白靈玉看了一眼寧夏,隨後側過身子止不住的輕笑了幾聲,回頭說道。:“對了,這一路上府上的守衛好像都換了一批人,是不是府上發生了什麼?”

寧夏低頭嘆氣,緩緩說道。:“小姐,這府裡不光是守衛,還有很多丫鬟和小廝也都被換了。”

“為何會這樣?是誰把府中的人都換掉的?”白靈玉一臉訝異,這裡是太子府,就算太子如今失了勢,但畢竟還是在天子腳下,誰敢如此造次?想來也只有中宮那位有這樣的權勢和膽子。

寧夏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像是宮中的人,前日皇宮中來了幾名侍衛,他們帶了一批人把原先在這裡的伺候的女僕男廝統統換掉了。”

“宮裡的人?”白靈玉細細想來,皇宮之中怕也只有皇后一人敢如此興師動眾,恐怕是要有所圖謀,準備伺機而動。:“白婉螢呢?最近她怎麼樣?”

“這些天太子妃她足不出戶,也極少管府裡的事。想必太子如今進了內獄,許是她這個太子妃不受人待見,心中惱火的緣故。不過聽說皇宮來人,邀請太子妃明日去參加皇宮壽宴。”

“壽宴?”白靈玉喃喃自語,似乎預測到了什麼。看來皇后如此著急,竟派人換了太子府上所有的人,想必是想在明日壽宴上有所行動。

白靈玉轉身走了出去,寧夏立刻叫住。:“小姐,你要去哪兒?”

“我有事要去找白婉螢,等會就回來。”白靈玉微微含笑,這寧夏丫頭這麼緊張,是怕自己一去就不回不成。

“小姐,你要不換身衣裙再去吧。”寧夏笑了笑,手指著白靈玉的裙襬。想來方才來的匆忙,卻竟無意間把裙子給弄髒了。

“嗯。”白靈玉笑著點頭,寧夏從衣櫃中拿出了一條青色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雛菊,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寧夏看白靈玉穿這條衣裙,倒真真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兒一樣。美豔但不妖嬈,看上去倒有幾分清新自然,是小姐喜歡的樣式。:“小姐,這衣裙是太子殿下讓邕都城有名的繡坊給你做的,說是有事給耽擱了,你走後第二天才命人送過來。”

“墨凌?” 白靈玉心想這墨凌定是在訟雅大會之前就已經吩咐手下的人給自己去繡坊定製衣裙,不然此後以他都性情怕是沒有這種閒情逸致。

寧夏從頭到腳的盯著白靈玉看個不停,心中暗暗驚歎。:“小姐,你說這平日在府裡殿下也不怎麼並不與你見面,沒想到給你定製的衣裙竟這麼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剛剛好嘞。”

白靈玉低頭看了看,這一衣裙的長度大小還真的挺合適的。:“寧夏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一下覽月閣。”

“嗯。”寧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