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日只是看到了馮源和薛諾從同一處出來,沒證據能證明他們做了什麼,甚至他如果跟陛下稟告還極有可能被馮源反咬一口。

到時候別沒將馮源拉下來反倒是白白把自己賠了進去,倒不如先查查馮源和這薛諾,有了證據再說。

燕凌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先不稟告陛下,無憑無據陛下不會相信,得先查查馮源。”

他頓了頓繼續,

“錦麟衛的鼻子太靈,禁軍這邊稍有動靜怕都會驚動了馮源,你記得守好了嘴不準將今日之事告訴任何人,也別走漏了風聲,我會叫旁人去查馮源和薛諾,待有了結果之後再說。”

那人連忙點頭:“是,大人。”

……

沈卻騎著薛小花帶著薛諾回了府中,府裡薛嫵、沈月嬋等人都去了安國公府赴宴,就連鄒氏因為趙夫人接連數日上門的“熱心腸”,拉著沈老夫人難得想要瞧熱鬧帶著賀禮一起去了趙家。

沈卻讓門房將薛小花帶走,扶著薛諾一路進了沈家大門,等到再無旁人時就直接彎身將人抱了起來,徑直回了弗林院。

“公子…”

抱朴他們瞧見沈卻回來還驚了下,公子不是去幫趙公子迎親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等瞧見被他裹著披風抱在懷中的人時更是大驚,“薛公子?他這是怎麼了?”

姜成起身:“公子?”

“去找寧敬水!”

姜成連忙轉身離開。

沈卻將人抱到了屋中,讓抱朴和石安退下之後,他這才解了攏在薛諾身上的披風,然後就看到她滿是赤紅的眼。

方才回來的路上,沈卻已經給她餵過一次解藥,可那解藥的藥性好像越來越弱了,他清楚記得寧敬水說過,薛諾體內的毒每發作一次毒性就會厲害一分,還說那解藥不能一直吃,若是連續吃了只會傷及她根本。

見薛諾疼得渾身發抖,慘白著臉躬身痙攣,為著不發出叫聲死死咬著牙關。

沈卻起身就朝旁走去,再回來時便捂著劃破的手臂遞到薛諾身前:“阿諾,張嘴。”

薛諾竭力維持的清醒在回來的路上就散了大半,僅剩的理智提醒她不能傷人,不能讓人知道,可此時血腥味靠近時所有理智都瞬間崩潰。

沈卻幾乎是被她壓在是身下,手臂上的傷口被她吸允著,隨著薛諾身體裡的痛楚慢慢平復,他臉色也變得蒼白。

“沈卻……”

薛諾依舊疼著,勉強送開口後低低叫了一聲。

沈卻快速扯了衣袖綁住傷口,見她慘白著臉汗溼了額髮,他取了薛諾的帽子將人抱起來緊緊摟在懷中:“別怕,我在。”

寧敬水匆匆趕來時還以為會看到毒性發作癲狂的薛諾,可誰想卻只見她十分安靜地被沈卻抱著像是睡了過去。

她歪著頭靠在沈卻肩頭,若非臉上毫無血色,幾乎看不出發作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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