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南凝神忘我地藉著燈光觀察手中高高舉起的彈珠之際,倏然間眼前一黑。

在柯南迴神之際,徒然發現自己已經處於半空之中,定睛一看始作俑者是毛利小五郎,當場沒了掙扎的想法了。

“原來是個彈珠啊!”毛利小五郎失望的聲音在放棄掙扎的柯南耳邊響起。

“孩子就是孩子,才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身受著眾人目光的毛利小五郎絲毫不受影響,撇撇嘴手一鬆,很是淡定地回道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哎~!”被毛利小五郎提留到半空的柯南只覺提著自己的力道突然消失了,猝不及防地一個屁股蹲摔在了軟坐墊上,下意識地哼哼幾聲。

“糟了!”揉了屁股趴在軟坐墊上的柯南看著脫手的彈珠正滾向了對面而坐的毛利蘭那裡,不由暗道。

“叔叔在搞什麼嘛!”口中抱怨毛利小五郎幾句的柯南腦子裡只有滾到對面的彈珠,也不細想徑直鑽進矮桌底下,向毛利蘭爬去。

“額~”眼前白皙的大腿,以及坐墊靠背上醒目的紅色頓時讓柯南大腦一片空白,即將探出桌子去拿彈珠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

“咕咚~死就死吧!”看著白皙的大腿以及隱約可現的私密點,柯南嚥了咽口水,做下了決定果斷向外爬去。

突然感受到一雙溫熱的手按在了自己大腿上,毛利蘭頓時一驚,低頭只見柯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不一會兒半個身子趴在了自己身上了。

“柯南,你……你怎麼從這裡出來嘛!”羞澀染紅了姣暇面容的毛利蘭,一手托起柯南的下巴,一手按在他的臉上,嬌嗔的同時雙手齊用力試圖將柯南他從桌子底下提出了,好好教訓好的不學壞的學的柯南一頓,“你走開啦!”

“你看那邊嘛!”感受腦闊疼的柯南忍不住用手指了指毛利蘭身後的坐墊靠背上紅色印記,口齒不清地開口示意道。

“是口紅呀!”將信將疑的毛利蘭回頭往下看了看,感到十分訝然。

“可是我沒有塗口紅啊!”雙手力道一鬆的毛利蘭看著順勢趴在自己懷裡的柯南,搖了搖頭道。

“這個地方怎麼會沾有口紅呢?”趴在毛利蘭懷裡的柯南探出右手食指,輕輕在坐墊靠背上一滑,看著自己食指上的殘留口紅,陷入沉思。

苦思冥想的柯南頓時被一道靈光劃開真相的迷霧,使得自己現在思緒清明,如同掌上觀紋,明明白白。

“你等等!”滿頭霧水的毛利蘭看到從懷裡離開的柯南蹬蹬就往屋外跑,不由對柯南的行徑感到憂心。

“搞什麼啊!”屋外站崗警戒的警員被猛然拉開門衝出來的柯南嚇了一跳,猝不及防地他頓時重心不穩,摔到了下面的草坪上,疼的齜牙咧嘴道。

“柯南,你要去哪裡啊!”跟著追出來的毛利蘭顧忌之前目暮警部提出來的要求,眼看著柯南跑遠,不由跺了跺腳朝著柯南的背影喊道。”

急著去倉庫尋找線索的柯南根本無暇回頭回應毛利蘭的擔心。

“姐,怎麼了!”聽到屋外毛利蘭聲音的毛利信跟著跑出來,來到她的身邊關心道。

“我沒事!”感受自己弟弟對自己的關懷的毛利蘭搖了搖頭,看著前方柯南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柯南他不知道怎麼了,很是突然地跑掉了,我怎麼喊,他都不應我!”

“看來柯南這小子八成找到了新的線索了!”毛利信看了看遠處倉庫,心底唸叨著。

“姐,柯南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啊!”現在沒有頭緒的毛利信看著面前的毛利蘭,靈機一動地問道。

“看到什麼?”毛利蘭聞言低頭沉思,隨後恍然道,“啊!柯南剛才看到了口紅,就莫名地怕了。”

“口紅?”聞言的毛利信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疑惑,口紅印記跟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嗎?

“姐,那個口紅在哪裡看到啊!”毛利信按捺下心中的疑問,向毛利蘭問道,“帶我去看看吧!”

“就在我的坐的坐墊靠背上啊!”毛利蘭帶著毛利信回到客廳,來到自己的坐墊上,指著靠背上的口紅印記,“呶,就是這個口紅。”

毛利信蹲下身子,探出右手食指在那個口紅印記上輕輕一劃,片刻功夫自己的食指上便有了這口紅的殘留物,不免好奇地看向毛利蘭的嘴唇。

“我可沒有塗口紅啊!”毛利蘭察覺到毛利信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然後澄清道,“這不是我的口紅哦!”

“口紅跟這個案件有什麼關係呢?柯南到底發現了什麼?”毛利信默默收回目光,帶著問題走出客廳來到外面走廊上,遠眺倉庫方向。

這一刻毛利信皺了皺眉,被困惑環繞;下一刻,靈感迸發的毛利信顯露笑意,突然自嘲道,“原來是我想複雜了啊!其實答案非常簡單:這棟房子裡,用口紅的也就兩人,一是剛才說沒有塗口紅的姐姐毛利蘭了,另一個則是已經成為死者的土屋益子太太了。”

…………

“顯然提前知道這一答案的柯南他現在已經開始尋找了證據線索了吧!”毛利信抬步走向臺階,向倉庫方向走去,心中如此唸叨。

“你要幹什麼啊!快點下來啊!”在毛利信踏入倉庫之際,就聽到目暮警部急促的聲音,不由好奇的抬頭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抖三抖,毛利信看著爬上架子的柯南,心底直呼好傢伙,這小子膽子真大啊!,也不怕架子倒下啊。

看一眼驚奇過後的毛利信開始了自己前來倉庫的目的,

走到了兩攤血跡前的毛利信觀察著地板上血滴形狀呈現,倏然間比周邊血跡大上很多的血跡圓點進入自己的視野之內,隨後毛利信的嘴角露出可喜的弧度。

毛利信順著這血滴抬頭向上看去,不一會兒一個反射著亮光的釘子進入自己的視野,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毛利信想要大笑三聲以示慶賀,“兇手的手法已經被我看穿了,而兇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