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孕中受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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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姊姊,快別如此,傷到自個了,咱們想別的法子!」薌薌環顧四周,地上皆是雜亂無章的碎瓦,可她倆周圍四步之內,似被有意清除了雜物。
薌薌大聲喊:「屋外的人,你們是何意圖?」
屋外不曾有人回應,一片寂靜。
她兩人手腳皆被拴住,任憑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更糟的是冰涼的破屋,夜來的寒氣已經浸的她兩人受不了了。
冬日晚的快,傍晚時,隱約有燈火在外縈繞,不一會便有人抱來一束乾柴,在她兩人身邊生起了火。
惜意張開佈滿微霜的眼眸,龜裂的嘴唇一張一合:「你……你是何人,我家娘子呢?」
那人嗔笑:「你不必在意我是何人,今夜過後自會放你二人走。」
「我家娘子呢?你們將她如何了?我告訴你,我家娘子是親王夫人,舅家便是當朝宰相,你敢不敬,親王與宰相必然將爾等碎屍萬段。」
「你們還不趕快放了娘子,放我二人出去?」
那人「切」一聲,不屑一顧,逐而轉身準備離開。
惜意見他要走,想到清雅的處境,便連忙又懇求起來:「這位大哥,方才是我言語過激了,不管您是為何擒了我,但我知道您定不是什麼壞人,不然也不會給我二人生火,求您網開一面,放了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身懷有孕,受不得折騰,若能放我家娘子,我兩人任由您處置。」
那人忽而詫異,往前踉蹌幾步乃問:「你說什麼?你家娘子有孕?」
「不錯,是親王的骨肉,已然一月有餘了。」
那人聽後,左右進幾步,慌張的神情,似乎在害怕什麼,他口中唸唸有詞,手忙腳亂的從襟中掏出一把匕首甩在惜意麵前,逐而跑躥了出去——「大王的骨肉,……你們走吧!這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那人異常緊張,瘋了般的跑開,也是讓惜意一頭霧水:「你將我二人解開啊!你們是何許人也,將我家娘子放在何處了?」
說著,那人已跑遠。
惜意見腳尖處的匕首,欲想將它掃
過來,可無論怎樣都夠不著,她和薌薌背靠背的綁在一起,手腳皆被固定,完全沒有法子動彈。
於是她便慫著肩呼喚著薌薌:「薌薌,你還好嗎?咱們一起挪動,便將那刀子拿到,就可以解脫了!」
薌薌翕張著雙眼,望了望那泥地上的匕首,堅定的點點頭。
兩人摸索著,一起挪腳,再一起挪身體,便成功的拿到了匕首,惜意匆忙的割斷了那已然將她的肩膀勒出血的麻繩。
逐而拖著痛楚的身體,背起被凍的失去知覺的薌薌跑了出去,在整片枯木林中穿梭,不知東西。
夜來時迷霧縈繞,她的腳踝被荊棘刮滿了傷口,雙腕上的勒痕,鮮血凝結成塊,散落的烏髮,凌亂的隨著東風飄來飄去。
「這是哪裡啊!這怎麼走啊!」她癱軟在雪地裡,雙腿跪地,再也走不動了。
「娘子,奴該死,未能保護好娘子,奴願以蒲葦之命,換娘子無恙!」
她哭著念著,祈禱著清雅平安。
「那群人是何人,這等的囂張跋扈。」
唯聽了薌薌孱弱的聲音:「惜意,你把我放下吧!快找路回去報告了大王,快去尋娘子,娘子受不得痛楚。」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能待在這裡!」她繼續揚起頭來,咬牙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穿過了多少迷霧和枯樹叢,惜意拖著冰結的腳頓下,恍然瞥見了不遠處依稀有幾戶人家正亮著燈,她步履蹣跚的狼狽撲上前去,滿眼淚水一揮而就。
即到人家村戶,便遇上了一位端著木盆出來倒水的婦人,婦人見她狼狽不堪,便連忙擱置了木盆,前去扶她:「姑娘這是怎麼了?快些,快進屋去休息一下。」
她癱倒在地,扶著那婦人的衣裙道:「阿姊,請問這兒是哪?」
「這頭是開遠坊,再往前頭是時和坊!」
「開遠坊……」她無奈之下想到,這裡離皇都還有六七里的路程。
「阿姊,您家裡可有馬匹嗎?我借用一程,救命用的!」
「有,有馬匹,我叫我當家的牽去!你前去我家裡歇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