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生辰秘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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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郎,您下來吧!一會奴叫斡裡子來摘便好,是一樣的。”
未聽獻可再說話,只聽了連起的折枝聲,直到溼潤的泥地上再出現那雙烏皮靴,清雅才鬆了口氣。
正此時,他將一大把梅兒塞到翠荷手裡才說:“這梅兒,必定要我摘才可,別個摘,便是意義不同了!”
“待下次,這梅兒若是枯萎了,我便再給姊姊摘,若是待了春夏,梅花不開了,我便給姊姊摘桃花,便去池塘折蓮花,便給姊姊採菊花,便叫姊姊一年四季都能見著好看的花兒!”
翠荷拿了絹子擦擦他臉上被蹭的髒痕,哭著蹲下身來拍拍他的衣衫。
獻可見她哭著,便退了一步揖首道:“姊姊,是不是獻兒冒犯了,可是哪裡說錯了嗎?那,那我便不說了……,姊姊,你別哭了。”
“少郎,奴是個低賤之人,您是主兒,是貴公子哥,不必待奴兒這樣好!”
“不,不,我從未將你當過下人,在我眼中,你與二姊姊是一樣的……,除了爹爹與二姊姊和姐姐,你便是我最喜歡的人!”
“我,……我想,問姊姊……”她斂了斂眉頭,將她扶了起來說:“荷姊姊,你……”
他欲言又止。
“荷姊姊,我聽大嫂說,待你二十便要出府嫁人了,算一算,便就在明年了,那……那姊姊,你有相中的如意郎嗎?”他說完,便將頭斂了起來。
“這,倒是沒有……,便到時候看吧!”
“姊姊,若沒有,……若沒有,姊姊便等幾年再出嫁吧!”
“少郎,奴若是二十還不出嫁,那便是老姑娘了。”
“姊姊不願多陪獻兒幾年嗎?”他仰著紅撲撲的臉蛋,心不停的在跳動。
“自然是願意的,奴願意的,便陪著少郎,待少郎長大些,再說吧!”
“荷姊姊,我,必會好好對姊姊的,不讓別人欺負你。”
“我信少郎的!”
兩人的對話,清雅聽了一清二楚,惜意聽著,似是有些詫異問:“翠荷和四少郎……”
“噓……”她伸指而攔,示意她莫要出聲,隨後便輕拉著惜意走出了園外,再往家祠的地方去。
她望著金亮的幾個大字鐫刻在塗了黑漆的靈牌上,抬首一望,那一豎醒目的字,正戳她的心房——“先室李母烏古論氏位……”
在此靈位左側,有——“先室李母拏懶氏位。”
清雅逐而淚目卻不敢哭,一再叩拜,望著那方小小的靈牌,她似是想到了母親被禁錮一生的靈魂,這四四方方的木板,塗上了漆便似這朱恆碧瓦一般,將她囚禁在分寸之間,終日不得脫身。
上的香燃盡,她再拜道:“姐姐,女兒,十七歲了,古話來,兒的生日孃的苦日,女兒,再拜謝母親,給我這條命。”
再後,她亦無什麼話要講,豈敢將自己的苦楚說給亡者聽呢?母親也是不易的。
待拜完,她便回了。
夜裡時,她無心吃下膳食,便坐於後院的門檻後,望著外頭的叢梅,身旁的碳火燃的旺,她卻無法覺得溫暖。
薌薌在一旁問:“娘子,您要吃羊肉面嗎?以前大娘子在時,每逢著您生辰,便要給您做羊肉面,倒是這些年,您都不吃了!”
“不必了,我……不餓!你與惜意回去歇息吧!待晚些,我便自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