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私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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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自然會的。”
她悄然褪下衣衫,又拔下簪子,摸著烏黑長髮又問:“對了,你身邊那個丫頭如何了?”
完顏亮聽她提起清雅來,便內心有千萬愧疚,他徵了徵低頭笑,又故作不在乎:“能怎麼樣,孤王打算給她個名分納她入府!將李家與烏古論家這兩大勢力稍作收回。”
“你能如此想便好,便當你只是為了政治之謀。”
他淺笑又低頭:“那是自然,吾乃當朝宰相,怎會喜歡她那般小兒。”
皇后扶了扶額頭,又瞧著他慢陰沉下的面龐,便試探性說了一句:“本宮便與你說明白了,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奪帝位,其他的便暫時擱下了。”
“孤王自有分寸。”
“好,你有分寸便好,但你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多提防些。”說罷她又褪下一層衣裙,只留了心衣在,她袒露凝脂雙臂,又環住他脖頸。
“孤王是想著留著她還有其他的用處,本就是一小女子而已,皇嫂不必草木皆兵。”
“本宮自是不必在意,只瞧著她姿容平庸,身家也不是特加顯貴,你府中媵妾,皆是權勢世家,國妃乃出身貴族乃太師之女,夫人噠氏乃將軍之女伯爵之妹,瞧著那小小娘子都是出自官門,你若真納那李氏入門,便要以何禮呢?”
他怔了怔:“便慢慢看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咱們的大計。”
她秋波一轉,半絲不信之意:“好,便信了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拉下那皇帝,咱們好有出頭之日啊!”
“那是必然!”
說罷,他一手將皇后推倒在床,又掀下了床幔來,那床榻紅帳浮動,帳中男女承歡,竟也毫不避諱,無半絲羞愧。
世人應當都不會想到,一個權傾朝野的宰相親王,一個女子皆為表率的國母,竟在這狹小苑落,做此等苟且之事,而完顏亮伸手染指中宮數年,與平常閒逸寬和之態,判若兩人也。
第二日早來時候,完顏亮從別院回,他才踏進房門的廊上跺跺腳除去身上和腳上的雪,便忽聽遠處有女子嬌柔之聲喚了一句:“大王!”
他聞得聲音向右方看,便瞧著岐國妃徒單驪柔身著淺桃紅襦裙款款而至。
只見她髮髻間絲絲點點素色細珠釵,素頸間有滾了花邊的雲肩,衣著真紅大袖衣,下為錦羅長裙,又近些來瞧,只見她面若銀盤,眉若絲柳,朱唇皓齒伴於明眸,一步儀態,皆為大家風範,便是瞧上一眼,就覺她溫柔端淑之氣豔壓了群芳。
她手中細攜著一件厚棉衣來,輕至他眼前,又慢提小眉:“大王,快披上棉衣來,如此冷的天,凍壞了可怎麼好?”
他瞧著她,稍頷首著,任她給自個繫好了棉衣帶子,又拉著她手往屋裡走:“國妃這是去哪了,手兒竟是冰涼!”
驪柔默默說:“妾方才去瞧了瞧穎兒,見她不在便回了!才踏進門口,便瞧了大王回了。”
“她不是好好的,怎的能讓你去瞧她,而不是她來給你請安,便如此不知禮數了嗎?”
他坐於扶手椅上,瞧著驪柔垂著眸子輕笑,便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置於自己膝上,一隻手解開她的毛領繫帶,俯下身子於她面頰和玉脖一番親吻。
只聽了她靦腆著道:“大王,莫要如此,別個瞧見了不好!”
他湊近她耳來說:“為何不好,咱們是夫妻,又不是在一起幹些偷雞摸狗的闈事。”
他又瞧驪柔面色有些喜悅,便又問:“怎的了,是何事讓柔兒如此歡愉。”
兩人稍稍對視,驪柔又莞爾一笑,他便愈發覺得有些疑惑,要追問的,又漸聽遠處有女子談笑的聲音,就又抱起她來將其輕置身旁的另一扶手椅上。
不一會便聽得幾人腳步聲漸近,兩位身著素雅華錦的女子先後邁入,一個稍豐腴,肌膚白皙紅潤,身著一裾藕粉色的團紋大袖裙,還有一個秀美,體貌修長,著了一身淺蘭與月白交底的小袖裙。
豐腴女子居前,乃是完顏亮的晉國夫人噠婞華,秀美女子後置一步為淑人蕭凝,她們兩人皆面攜歡喜,齊齊行禮:“妾給大王請安,給國妃請安。”
他招手抬起,又問:“何事讓你們二人如此欣喜?”
婞華笑嘻嘻道:“大王,咱們岐國府要辦喜事了!今個符邸侯徒單家遣了媒人上門提親了,便瞧著大王於朝中諸事繁多,便由太妃娘娘答應議婚了。”
淑人蕭凝也道:“是啊!大王,妹叔許得好人家,咱們是高興啊!”
這話音剛落,他即刻怒起:“如此重要的事為何不早派人說與孤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