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家竟然搬出了皇上和趙大人,蘇道額頭冒出了冷汗,“是是,嚴東家說得沒錯,要是事情屬實,我絕不會對方縣令手下留情,我蘇道向來是鐵面無私。”

“大人,喝茶,喝茶。”嚴明安起身給蘇道倒茶。

“嚴東家,我能見見你說的那位李平才嗎?”

“大人,我得問問他。”嚴明安溫和地回答,但蘇道感受到了嚴明安的壓迫感,用一句詩形容,就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當天,嚴明安就離開省城,兩天後回了白山縣,見了團圓。

“館子周圍的人沒了?”團圓見到嚴明安就問。

“你不知道有沒有?”嚴明安記得團圓說過,空間裡的滾滾能看到她周圍的危險,難道她之前不知道有人在監視館子?

“它出了點事。”團圓還是每天都會進空間看滾滾,在野山參旁邊的滾滾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沒完全好。

“嚴明安,你去哪了?”團圓發現嚴明安風塵僕僕的。

“我去見了知府蘇道,告訴了他信的事。”

“那知府什麼時候抓方仕德?”團圓激動地問,蘇道可是個好官,當年在河堤上,蘇道發現村民吃的是餿掉的飯菜,當即就處罰了包括方仕德在內的一眾官差。

嚴明安搖搖頭,團圓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怎麼,難道知府不信?那你帶我去,我以前就認識他,我還是我孫女的爺爺,我跟他說。”

“知府要見你爺爺。”嚴明安的語氣並不輕鬆。

“見我爺爺?”團圓噌站了起來,在屋裡轉圈,信的事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對爺爺說,她不想去揭爺爺的傷疤。

“還有一件事,你得做好準備。”這件事嚴明安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告訴團圓,“知府他並不想動方仕德。”

“怎麼可能,大螢國不是絕不姑息科舉舞弊嘛,知府他更是個好官的。”團圓搖著頭,不敢相信蘇道是嚴明安說的這種人,她懂嚴明安的意思,知府會盡最大可能保住方仕德。

蘇道絕對是個好知府,愛民如子,對底下的官員要求很嚴格,可嚴明安所說的也對,蘇道是想保住方仕德,因為方仕德把白山縣治理的很好,蘇道捨不得動他。

“既然是這樣,那叫爺爺見他有什麼用?”難道蘇道是想勸爺爺放下別追究這件事,讓方仕德繼續當縣令?

蘇道是想保住方仕德,但嚴明安清楚,要是鐵證如山,蘇道也不會傻到死保方仕德,但鐵證光有那封信不夠。

“團圓,我認為這件事你還是告訴你爺爺吧,讓你爺爺來決定要不要見蘇道。”

“可要是我爺爺去見了知府,知府把這些事告訴方仕德,那怎麼辦?”那天團圓見識到了,為了找回信,方仕德能瘋狂成什麼樣,要是他知道事情暴露了,他也許會殺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爺爺豈不是很危險?

剛才嚴明安可是說了,知府要保方仕德。

“知府他不會做出你說的那種事,這我可以保證。”那樣就是徹頭徹尾的官官相護,嚴明安相信蘇道不會那麼做。

“嚴明安,現在的方仕德還是功大於過對不對?”團圓想起自己十二歲那年,滾滾告訴她,方仕德能當縣令,是他功大於過,五年過去了,現在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