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就放。”方仕德在心裡把常富貴罵了個狗血噴頭!

團圓就這麼稀裡糊塗被抓,又稀裡糊塗被放了出來,不過她一出衙門,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這些事她全都拋到了腦後,幾乎是飛奔向那個人的,“嚴明安,你回來了,怎麼到衙門來了?”

嚴明安沒回答團圓的問題,拉著團圓,冷著臉問她做了什麼事,竟然叫自己被抓進了衙門。

團圓卻踮起腳尖,往嚴明安臉上摸,“嚴明安,你臉怎麼這麼白,你生病了?”

嚴明安後退一步,躲開團圓的手,心裡一陣無力,團圓真是遲鈍,他這是後怕!當時他聽夥計說的時候,心像被人捏住了一樣疼,他怕團圓出事,那樣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你先說清這是怎麼回事!”嚴明安語氣生硬地問。

“其實……”

“小少爺。”八兩過來打斷了團圓的話,看看小少爺的黑臉,看看一副事不關己樣的團圓,小聲說了句,“小少爺,咱們還是先回村吧?”

“唉呀,真的不早了,嚴明安咱們回村吧。”團圓麻溜上了馬車,還催嚴明安快點。

嚴明安:“……”

上了馬車,嚴明安不放棄地又問團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回團圓把事情說了,就是買雞的常富貴花了冤枉錢,心裡不得勁,就告到了衙門唄。

“香滿居的常富貴?”嚴明安眯眼,掩去眼裡的銳利。

團圓說就是他。

嚴明安告訴團圓,常富貴是方縣令的舅子。

“怪不得呢,原來他竟然是方縣令的舅子,這命真是好啊。”團圓帶幾分羨慕地說,投胎是個技術活,常富貴這技術就不錯。

“縣令問我是怎麼回事時,也不知道常富貴是出錯了什麼藥,回答的時候都是幫著我說話的,真是個草包!”團圓使勁點頭又搖頭,瓜子臉上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她是真覺著常富貴草包樣。

嚴明安卻知道常富貴打的什麼主意,把這筆賬記在了心裡。

再說常富貴,眼睜睜看著縣令大姐夫放了團圓,半天才反應過來,追著方仕德問,“大姐夫,你咋就這麼放她走了呢?”

方仕德訓常富貴跟訓孫子一樣,“問你她說沒說那些母雞是一品雞,你說沒有,問你是不是她逼著你買母雞,你也說沒有,問什麼,你都說跟她沒關係,你叫我怎麼幫你?大姐夫沒那本事把小姑娘直接送到你床上去,滾!”

方仕德一甩袖子,自己先走了,常富貴摸摸鼻子,只能走出衙門,“屁的大姐夫,要沒有我姐,你能當上縣令,忘恩負義的東西!三毛,你說我說的對吧?”

三毛可知道常富貴的脾氣,他這麼問,自己要是說他說的對,轉天他就會怪自己不拿他的縣令大姐夫當回事,所以三毛嗯嗯啊啊,然後說應該聽他哥的,不該叫官差抓團圓。

“嘁”,常富貴嗤之以鼻,他是掌櫃,可不是劉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