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人家知道玉璽暗藏的秘密?”

珂玥大惑不解,內心暗自念道。

小安子也是面露驚詫之色,插言道:“那時我仍在宮中當差雜役,玉璽被盜鈞堯暴跳如雷,殺了一批巡夜禁衛,在京城內大肆搜捕追查,唉!不知冤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獨臂老人一掃適才的滿面愁雲,盯著珂玥焦急地問道:“玉璽如今在何處?是否藏在毛小子的囊中?”

然後頓了一下,揮著手中的煙桿,興奮的補充說道:“如若我們義軍得此玉璽,便可以用先皇聖諭討伐暴政,出師有名,收攏人心。先皇的舊部不戰而屈之兵,自會歸順我義軍。那驅走白衣魔教,推翻暴政,便是指日可待。”

珂玥搖搖頭,面露為難之面,說道:“黑小七從不提及玉璽去向的話題,在他無意的點滴言語中。小女妄加判斷,先皇玉璽此時一定是在魔界大護法姽媚的手中。”

“啊!愚夫一直以為他只是在魔界混過飯吃的流浪兒,早就與魔界脫了干係。未曾想,毛小子還……在為玄玉峰雪山的女……女魔頭姽媚效力?”

老人驚詫的回道,煙桿也微顫一下,講話中竟有些結巴。

聽話音,老人定是對姽媚有頗深的瞭解。珂玥心中微動,試探道:“老人家可知魔女姽媚,前生今世的底細?”

老人恢復了常態,搖頭道:“都是一些江湖傳聞,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從別人口中識人是幹我們這行的大忌,故老夫不可多言。”

停頓了片刻,便將話鋒轉回正題,神情決然,“時間緊迫,初七入城的條件來不及準備,眼下只能靠我們自己了。老虎終有打盹時,就算它醒了,老朽不才,也要薅它幾縷鬍鬚下來。”

珂玥匆匆安撫道:“此事只能智取,不可魯莽打草驚蛇。”

……

小孩子和衣靜悄悄躺在土坑上,漸漸在睏意中沉沉唾去,不時發出夢囈。

老人坐在桌前不停的抽著煙,三人並無睡意,冥思苦想進入藥鋪密室的方法。雖說是想了幾個方法,終是經不住推敲,又一一否定,氣氛陷入了一種焦慮的寂靜之中。

突然,小安子抬頭看向獨臂老人,神色凝重,開口言道:“老人家,我思慮了許久,想帶著孩子們混出城加入起義軍,給苦命的孩子們尋條出路,不知您能否為我行個方便?”

老人聞言,緩緩點點頭,放下煙桿,正色道:“華掌櫃臨終託付於你之時,你就已經成為起義軍的一員了,但出城之意,愚夫認為不妥,你潛伏城內的作用是任何人與事是無法估量的。”

獨臂老人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繼續說道:”這幾日,出城盤查甚嚴,你帶著孩子又無官府路條,很難混出去。還易惹火燒身,暴露自己。故老夫不贊同你們出城。

在城內重新建立秘密聯絡站是我們的當務之急,也更合適你,完成華掌櫃的遺願。它比刀光劍影的搏殺更加的重要,它就如插入官府心臟的一把尖刀。你明白了嗎?”

小安子“噌”地站起身,面色紅潤,不停搓著雙手,興奮地來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