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雁未理會眾人的七嘴八舌,而是飛身追出門外,疾聲問道:“即空侍衛,請數護教侍衛中,名字帶‘空’字的還有幾位?”

“霧空侍衛長和空空侍衛。”

即空回言彷彿隔空飄來,一道白色的影子已閃入正房門裡。

“空空侍衛?”

冷雁蹙起眉頭,輕聲自言自語重複了一句,低頭折身返回房內,頓覺氣氛有異,房內一片肅靜,抬目一瞧,眾人整齊端坐桌前,目光齊刷刷瞅著她,單等令下。

“開飯!”

隨著冷雁一聲短促的令下,房內頓時叮叮噹噹,喧鬧起來。

……

眾人用膳完畢,已是黃昏時刻,冷雁剛剛邁出房門,便見即空侍衛手持半尺長熠熠閃光的金色“符牌”,徘徊在那十輛糧草車前,不知等了多久。

“即空侍衛,讓你久等了!”

冷雁的語氣中帶著歉意,柔聲說道。

即空侍衛側目一望,疾步上前,將手中的“符牌”遞給冷雁,誠懇的說道:“軍務纏身不便挽留,此魚符定要精心攜帶,若是路遇平原國邊防官兵或空玄護教侍衛的盤查質詢,出示此牌。可保糧草人馬的周全。”

冷雁雙手恭敬接過“符牌”,細目端詳,“符牌”以黃金鑄成,魚形,頭部有一穿孔,正面飾魚鱗紋,精雕細刻,栩栩如生。

隨即翻過一看,背面四周鑄刻著花紋,中間卻是從未見過的七個奇怪符號,不由暗自思忖,“這符號或許是一種文字?”

冷雁匆匆揖手行禮辭行,脆聲說道:“感君為吾擇禮,甚喜,今日別過,日後江湖相見,自當杯酒言歡。”

“即空遵令行事而已,姑娘不必掛礙。”

……

車馬行出驛站,天色已漸漸地黯淡,不遠處山腳下的積雪泛著冷光,天氣有些冷,卻無一絲的風,四周田野一片的寂靜,靜得連風聲都聽不到,天空的飛鳥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是天公作美,如此天氣正適合行車趕路,若是連夜趕路明晨便可見到姐姐了,姐姐若是見如此充足的糧草,還不樂開花。”

冷雁想像著蘇寒婷開心的模樣,愜意的暗自念道。

想到這,便雙腳一夾馬肚,催馬疾速趕到隊前“八字鬍”的身旁,側目望著他,信心十足地說道:“如此好天氣,燃起照明火把,人馬連夜趕路如何?”

“不妥!”

“為什麼?”冷雁焦急的追問一句。

“天氣如此冷,卻是一絲風都沒有,甚至是連只鳥都看不到,以我的判斷,這是暴風雪前的平靜。”

“八字鬍”仰望著天空,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