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管家,在下和兄弟們也曾主動請纓護送任務,‘指引者’法師告訴我們,若是派出‘榮譽近衛’押送糧草的訊息一旦洩露,那就等同與平原國宣戰,後果必將引起會兩國的持久戰爭殃及百姓。”

少年望著眉頭微微皺起的蘇寒婷,急忙補充道:“‘指引者’法師本欲親自前來與您商議,但營帳中有義軍特使等人在場有要事商議不可脫身,故差遣在下先來探底。”

蘇寒婷長舒一口氣,少年信使的回答,讓她懸起的心安頓下來。

她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直視著少年信使,誠懇地說道:“你先行一步回話法師,此事非同小可,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或是震驚三界的大事,‘指引者’法師可能還不知曉魔界與地心蜥族人有異空間安全聯盟契約……嗯,此事容我與眾人商議一番,再作定奪如何?”

“明白,在下一定如實稟報,闡明其中的厲害關係。”

少年信使抱拳回道,便轉身匆匆忙忙挑簾走出營帳。

望著少年信使遠去的背影,蘇寒婷崩潰般癱坐在睡鋪上一言不發。

“姐姐籌措糧草定是遭遇了什麼難以開口的煩懣之事,不妨和妹妹傾吐一下,或許我能幫到姐姐。”

一直默語在旁邊察言觀色的冷雁,突然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輕撫著蘇寒婷的肩膀,細聲慢語地說道。

“唉!”

蘇寒婷長嘆一聲,緊緊握著冷雁的手,示意她坐在身旁,“昨夜,‘指引者’法師婉轉拒絕了我籌措糧草的請求……”

“為什麼呀!”

冷雁瞪起雙眼焦急的插言道,清瘦的面頰因驚訝變得微紅。

“妹妹還記得路途上,突遇的那些衣衫襤褸,左臂佩戴尺寬紅綢的人嗎?”

“嗯!”冷雁點頭應道。

“我萬萬沒想到這些村夫莽漢的武器流民,竟是反抗空玄教的暴軍,更離奇的是,暴軍的首領之一,居然是暗投靈界叛逆魔界的賊人蕩婦雨婷……”

蘇寒婷的聲調越講越高,突然停了下來,激憤的滿面通紅,眼眸瞬時閉合,胸脯劇烈的震顫起伏。

沉雁見狀,語氣平緩柔聲說道:“喲,姐姐真的是動了怒氣,小妹妄猜定是‘指引者’法師將國內貯備糧草資助給了反抗軍,才導致姐姐籌措糧草失敗而憤懣不平。”

蘇寒婷苦笑一下,微微頷首,眼中寒光一閃,咬牙說道:“故我橫下一條心,欲以山賊之名在暴民運糧途中搶劫糧草,誰知這一石二鳥之策還在醞釀之中,又生出如此變故,有波譎雲詭之勢,讓人進退維谷。”

“姐姐為何講此事有波譎雲詭之勢?”

冷雁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蘇寒婷,輕聲問道。

“小妹有所不知,‘指引者’法師亦稱草原上的夢境使者,怕是她在夢境中已窺探了姐姐的心思,故出此策略來打消我的念頭。”

蘇寒婷心神忐忑的回道。

“不會的,夢境使者要進入夢境時空,需諸多條件,必須與姐姐身體接觸做為路徑媒介,缺一不可。”

冷雁面色平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