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城牆以石塊石條壘築,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城門之上暗設四座藏兵洞,宏偉壯觀,城牆外面是護城河。

多傑牽著馬,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邊的地形山貌,以備以後急需之用。

東城門的旁邊,熱熱鬧鬧地圍起一群人,多傑擠過去仔細一瞧,原來是皇宮禁衛軍督都國舅爺,為自己的妹妹,也就是皇后,張榜求醫。

貼榜已三日,無人敢揭,治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即便不殺頭,也難逃牢獄之災。

多傑見狀,心中一喜,心想:“這正是混入皇宮探查情況的好機會。”

他正欲上前揭榜,忽覺有些不妥,便轉身走出人群,尋得一個僻靜之處,易容偽裝一番,舉動投足之間都好似一位遊走四方的郎中。正所謂:冒龍似龍,假虎似虎。

榜前人群突然騷動起來,相互竊竊私語,便聽有人高喊:“有人揭榜了……”人群頃刻一片譁然。

多傑是被轎子從東城門抬進皇宮的,抬轎的都是皇宮禁衛軍的彪悍計程車兵,一路奔跑吆喝著:“軍情緊急,路人迴避。”路上行人見狀,紛紛躲避讓路。

“啟稟督都,天降喜事,有東土大國遊醫揭榜,皇后的病有治了。”

“摒除繁雜禮儀,即刻就醫。皇后病症,你可都與交待明白。”

“回督都,城門前已交待清楚。”

“好,快,快!”

多傑學著江湖郎中的樣子,一隻手捊著鬍鬚;另一手拿捏著一根細細紅繩一端;繩的另一端系在皇后的手腕上。這叫“懸線診脈”。

多傑剛剛進入皇后鳳閣寢室,便嗅到一股奇怪的腥臭氣味,他坐在床前,隔著紗幔輕撫脈線,凝神入靜一刻時辰才尋到遊絲般脈象,發覺脈象異變,室內非常靜,只有皇后那沉重的呼吸聲。

“皇后沉睡十日不醒,呼吸有何變化。”

“前三日無變化,三日後呼吸逐日沉重,臭味也越發嚴重。”旁邊的御醫戰戰兢兢回答。

多傑心中也是疑惑,皇后脈象根本不似人類之象,且象外有象。他站起身,踱了個來回,也不語言。

“可有良藥?藥到病除。”剽悍精幹的國舅爺按捺不住焦急問道。

“無藥可治。”

國舅爺聞言,“刷”的抽出腰刀,厲聲喝道:“你在戲弄本王嗎?”

其他殿前戴刀侍衛,也紛紛抽刀,怒目而視。

多傑面色平靜說道:“你且退下閒雜人等,方便說話。”

國舅爺猶豫一下,大手一揮,侍衛御醫等眾人紛紛退下。

多傑見四下無人,輕聲說道:“要救皇后娘娘,必須壞規矩,我必須近身皇后娘娘,方可醫治,你可否能為我作主。”

國舅爺不耐煩手一揮。說道:“規矩重要,還是本王妹妹性命重要。”

多傑走到床前,只見皇后是形神枯槁,他輕手掀起皇后娘娘的後背,赫然見到頸部下方,隆起一個血黑色的包。用手一摸軟軟的,有拳頭大小。

多傑示意國舅爺過來幫忙。國舅爺走過來,見此情形,驚得是一臉懵圈。

多傑立即疑元神聚真氣,氣貫手掌,手掌緊貼頸下,一股元神真氣,急攻皇后娘娘經脈,軟軟的包似乎蠕動了幾下。一旁的國舅爺看得是目瞪口呆。

持續了約有兩刻鐘,多傑的頭上微微冒起了白汽,只見多傑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掌猛地向前狠狠一拍……

只聽皇后娘娘“啊”的一聲,鼻孔中流出一灘汙血,嘴裡竄出姆指粗似蛇非蛇,氣味令人作嘔的胖胖白色爬蟲……

白色爬蟲掉在地上,似有智慧,一半身子蠕動著鑽入地下。就要逃竄。

國舅爺此刻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手起刀落,咔嚓聲響,白色爬蟲斬成兩段,呲出一股臭味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