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幽暗深邃,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連谷應現在模擬屍詭的狀態都感覺到有些不適了,終於,狹窄逼仄的出現了一些變化。

地道之中沒有光芒,但谷應卻感覺地道的寬度似乎在逐漸變得更加寬闊。

正應了那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百步...咳咳,好像走了不止數百步了。

在狹窄逼仄的地道之中,因為沒有什麼參照物,所以谷應對於時間的感知不是特別清晰。

而且,血神經不斷進行內迴圈,提純他的血液品質,這整個過程就好像是沒有任何消耗一般。

甚至就連一些血肉骨骼裡蘊含的雜質也在不斷的淬鍊而出,漸漸轉化為某種能夠供應生命進行活動的能量。

無消耗修煉?!

所以,谷應也無法依靠體力的耗損,來判斷時間。

越來越寬的地道之中,前方不知何時緩緩湧來一股又一股的怪異的血煞之氣。

血煞之氣沖刷而來,谷應恍惚間好似看到一群披堅執銳的將士正在戰場衝殺。

那股迎面而來的鐵血之意,甚至讓谷應的面板都因此微微刺痛。

“這是什麼地方?”

谷應忍不住問道。

直覺告訴他,他們就快到地方了。

“大本營。”

盟主淡淡的說道,周身泛起黑芒,黑芒由黑變紫,於盟主掌心匯聚,像是託舉起了一盞紫色的掌燈。

幽幽紫光映照之下,雖然仍舊不能讓人看個真切,但也能夠看個大概了。

“嚇!”

谷應一抬頭,面前就出現一具骸骨,渾身血肉乾枯,正用空洞洞的眼眶瞪著谷應。

“新來的?”

那骸骨身著破爛的盔甲,聲音沙啞如同磨砂。

“是的,大人。”

盟主一拱手,說道。

谷應:“???”

“嗯,那就跟我來吧。”

骸骨說著轉過身去,在前方帶路:“最近缺人手,否則也不至於這麼簡單的讓你們加入,進了軍營,記得規矩一些。”

“大人,我省得的。”

盟主輕車熟路的跟上骸骨,還順手招呼谷應快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