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叔的戲分就只有這樣?”封躍似乎意猶未盡。

落櫻卻從餘霜的話中察覺到一絲疑惑,她問道:“諦聽石除了發出怪異的響聲以外,都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殷悅聽落櫻問得正經,於是仔細思索。

“我想想,聽到怪聲的人當中,也有些人變得不舒服。記得我當初聽到的時候,也覺得變得很疲倦,頭痛了起來。啊,不用擔心,不適的症狀很快就會消失,沒有任何後遺症的。”

殷悅看到他們兩人的臉色越來越嚴峻,趕緊補充道。

“封躍,你覺得呢?”

“如果典籍中記載的諦聽石,應該不會讓人產生不適的情況發生。”

殷悅誤會了他們兩人之間這段對話的涵義,有點不服氣地回答:“可是那邊放的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諦聽石啊。我自己就聽它響過無數次。雖然今天已經聽不……”

此時,怪聲鳴響,蓋過殷悅說話的聲音。

“不會吧……”

半年來從不曾在一天之內響起第二次的諦聽石,發出了今天第二次的怪聲。

殷悅震驚得不由得停下腳步,落櫻與封躍從她身旁跑過,奔向諦聽石的展示室。他們行動實在太快,讓殷悅不禁呆住,隨即趕緊跟了過去。

“你們兩個,不可以跑這麼……”

兩人的背影在諦聽石前停住。

這裡有好幾間展示室,其中以展示諦聽石的這一間最大,而且也只展出諦聽石。這是為了容納大批群眾參觀,可惜這個考量從不曾發揮過作用。

諦聽石盤踞在這個寬廣空間正中央,說它是岩石還比石頭兩字來得貼切。現在看到的感覺,遠比透過剛才畫面看時要大得多。

“怎麼樣?很有魄力吧?聽說當初搬運的時候真的是勞師動眾呢。”

落櫻與封躍默默盯著石頭看,殷悅將這種情形解釋為他們震懾於諦聽石,於是開始解說:“剛才那就是諦聽石的聲音,你們運氣真好,這可是它第一次在一天之中響兩次呢,怎麼樣?諦聽石的聲音很特別吧?看你們兩個都那麼忘我地跑過來……咦,這是什麼?是煙?還是霧?”

殷悅連連眨眼,凝視諦聽石。就如剛才她所說,石頭周圍飄散出一股霧氣般的煙霧,她從不曾看過這種情形。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產生的,只見這陣霧轉眼間已經越來越多。

明明是在室內,但不知不覺間霧氣已經瀰漫到腰部的高度,看不見諦聽石的下半部。還不止這樣,整塊石頭表面也都淡淡地籠罩著一層霧。

“這是怎麼回事?”殷悅看著這副景象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諦聽石又發出了聲響,聲音大得遠非先前所能相比,空氣的震動讓霧氣上半部產生漣漪。

“後退!這裡很危險!”落櫻把殷悅護在身後,自己擋在石頭前。

“不可以吸進這種霧,這是毒氣。”封躍也和落櫻並排站列神色嚴肅。

“諦聽石從沒有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這是怨恨的聲音。”封躍開口說道。

“怨……怨恨?”殷悅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