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都已經全部都搬走了,下人們都在陸陸續續的往裡面搬一些床、屏風、桌子……等,見了慕容雪都停下手裡的活,向她行禮“小姐好!”

“恩,你們忙你們的,我就隨便看看,不用管我。”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得還真是快啊!在上午的時候,一個個的見了自己不是鄙倪,就是嫌棄的,現在終於將自己當成主人了!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不會跟他們計較的。

“小姐,您來了。你看看有沒有那裡不滿意的?或者需要修改的的?你就說一聲,我讓他們按照你的喜好給你換!”夏明見慕容雪親自過來了,趕緊走上前去問道。

“沒什麼需要修改的,只是院子裡那架鞦韆給我扔了,我不喜歡,在那給我放一個躺椅,將我院子裡那棵合歡樹移過來種在旁邊。”她以前住的那裡,唯一讓她滿意的就是那棵合歡樹了,天氣好時躺在那曬曬太陽挺愜意的。

“好的,小姐,這裡今晚就可以住了,這裡離老爺的院子也不遠,你平時都可以去跟老爺一起用餐。”老爺之前一直是一個人,現在小姐懂事了,他想,老爺有小姐承歡膝下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啊,一個人吃飯也不香,以後只要爹爹在家,我就跟他一起吃。”上一世她就是一個人,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父親,她也會好好珍惜。

“好!老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小姐真有孝心!

“那你們慢慢忙,我去看看老爹在幹嘛,拜拜!”說完對著一幫人揮了揮手,就帶著雙兒走了!

“拜拜?是什麼意思?”夏明一臉的疑惑,他怎麼沒聽說過?

不止夏管家一干人等沒聽過,雙兒也是不明白,“小姐,你剛才說的拜拜,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沒聽過?”走在路上,她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額,拜拜呢,就是再見的意思,用英語說呢就是odbye,也是一樣的意思!懂了嗎?”

“拜拜就是再見?還有英語,那又是什麼語言?沒聽說過,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說的語言嗎?”小姐懂的了真多啊!

“是啊,在我們那裡,什麼都很先進,有手機,電腦,汽車、飛機、火箭、輪船、潛水艇等等,很多很多,都是這裡沒有的,比這裡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想想還真是懷念呢!”慕容雪越說越傷感,來這裡都大半個月了,她還是不怎麼習慣。

如果有機會,她還是願意回去。在這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地方,有時候真的挺讓人崩潰的!

雙兒見自家小姐心情有點低落,出聲安慰道,“小姐,別想那麼多了,你還有我啊,雙兒會永遠陪著你的。”

“恩,我也只是感慨感慨,就算再懷念,我也是回不去了。當初我死的時候可是被炸藥炸死的,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不說這些了,都到爹爹這裡了!”說著就一臉微笑的走進憶莞居。

門口的兩個小廝見慕容雪進來,都熱情的上前問候道,“小姐,您來了?老爺在書房看書,說是您來了,直接讓奴才帶您去書房找他。”

“哦,你前面帶路吧。”

“是!”

小廝帶慕容雪來到書房時,書房的們並沒有關,只見慕容瀟盯著書桌發呆。以他練武之人的感官都沒有發現慕容雪他們已經到了門外,想來是看什麼看得有點入神了。

慕容雪揮手讓雙兒和小廝都下去,她一個人走了進入。

當她走到書桌前,才發現那桌子上放著一幅畫。

慕容瀟覺得有陰影擋住了自己,抬起頭來才發現是慕容雪。“雪兒,你來了,過來爹爹這邊來。”他站起身對慕容雪招了招手。

慕容雪繞過書桌走到慕容瀟身旁,看著桌上的畫,畫中的女子跟自己很相似,看上去很是年輕,差不多二十歲左右。“爹,這是我孃親嗎?”可能是血緣的關係,她對畫上的女子有些親切感。

“是啊,都是我對不起她,才害的她英年早逝,你孃的死跟蘇馨月有莫大的關係,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要不然,早就將她送去給你娘贖罪了!”慕容瀟越說越憤怒。

“爹,你也別想太多了,人各有命。不過我會為我娘報仇的!之前她將我騙去金龍寺,在半道上找人暗殺我的帳,我也會一併跟她算清楚!”她從來就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這次忍了蘇馨月大半個月,那是因為,自己畢竟初來乍到,而蘇馨月在這府裡生活了十幾年,她的爪牙肯定不少,所以她才等到慕容瀟回來讓他動手。

不過聽說蘇馨月的孃家人也不簡單,“爹,今天你將蘇姨娘關了,慕容雨打了,下午蘇姨娘的孃家沒來人嗎?”

“沒有,畢竟我剛凱旋歸來,又是處理的家事,再說,蘇馨月也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以前在孃家就沒什麼地位,他們不會為了她來得罪我這個鎮國大將軍的,對他們沒什麼好處。”就算來了,他也不怕,大不了他休了去蘇馨月,讓她滾回去。

“原來如此,爹,你還有我孃的畫像嗎?您送一副主任給我吧!娘走的時候,我還太小,都不記得孃的樣子了。”其實她根本就不記得,只是現在的自己跟前世的自己長得一樣,她想要看看這個秦莞兒會不會跟自己的媽媽也長的一模一樣。真要是一樣的話,那就太神奇了!而書桌上的這副畫很可能是因為慕容瀟常年觸控的關係,臉部輪廓已經有點模糊了,只能看清個大概。

“沒有了,只有這一副,我是個粗人,這副畫還是你娘在世時她畫了送給我的。以前我也是常年在外打仗,她怕我一個人孤獨,就畫了這副畫送給我,她說要是她不在我身邊,還有這副畫可以陪著我,沒想到,這一陪就陪了十幾年。”這些年,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就只能對著一幅畫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