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沉蕭十分的頭疼,真的不是他吹噓,如果今日是別的什麼人打亂了他的計劃,即便是四皇子沉嘉打亂了他的計劃,將他的人給扣在了御花園,他也敢直接的過去去和四皇子理論一番。

但這些的前提都不是他六哥沉宿。如果說沉宿在整個皇宮中最怕的人除了當今的天子也就是他的父皇之外,在其餘的,最頭疼,的也就是他的這個六哥了。

其實他這六哥就像是傳言中的那樣,沒有什麼高的母族,也沒有什麼十分大的能力,更加不受父皇的寵愛,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宮裡面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

即便是他父皇和六哥撞上面了,也是要頭疼上號一陣子的存在。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就是他這六哥,真的是太能夠說了,不是一星半點的能夠說,他的能說,是那種引經據典,道理十足的說。

即便是教導他們的太傅見到他這六哥,也是挑不出來一件錯處來。

沉宿就像是一個標尺,規範了所有的一言一行。沒有錯處還好,但若是又是什麼錯處的被沉宿發現,那麼他一定是會一直的在你耳邊談論,一直的談論,真的就是一直一直的談論,直到你肯認錯為止。

當然,其實認錯並不是一個麻煩的事情,相反,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是他是皇子啊,還是備受皇上寵愛的皇子,他若是那般輕易的去認錯,那豈不是顯得他很難沒有面子。

但是他說不過沉宿又是確確實實的事情,所以,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儘量避免和沉宿碰面。

當然,他也儘量的讓自己沒有任何的錯誤露出來,以免被沉宿抓上去。

他這方法一直都是奏效的很,他和沉宿已經是許久都沒有碰上去過了。他也是很久的沒有遇上沉宿的嘮叨了,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下去,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事情上栽了跟頭。

“殿下,咋們真的不去御花園?奴才方才遠遠的瞧著,公主的臉色好像是不太好啊!”

沉蕭沉著一張臉,心中也是搖擺不定,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身前的小太監,他應該怎麼樣的去告訴他,其實並不是他不想去救明悅。而是即便他去了,六哥也必會賣他的面子,相反,說不定還會連著他一塊的被訓。

到時候,計劃被打亂是小,面子丟了那才是真的。

這般一想之後,沉蕭更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夠靠近御花園,若是被六哥知道這事情是自己在後面操作的,說不定他都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沉蕭想的十分的美好,所以他立刻的準備離開明悅的宮殿,連夜的回自己的寢宮,大門一關,誰也被想進來。

想法是好的,但往往現實是很殘酷的。

沉蕭剛剛的抬腿出了明悅的宮殿,就望見前面一堆的人浩浩蕩蕩的往著他這個方向走來。

身旁的小太監倒是眼尖的很:“殿下,奴才怎麼看著那前面的人好像是六殿下……還有四殿下呢?”

沉蕭此時也看見了,腿一下子的軟了。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但腿的哆嗦也是真的哆嗦。

他想跑,慌亂中眼神不自覺的和沉宿對了上去,那一剎那,他恍如被利劍般的眼神給釘在了柱子上,一動一而不敢動,只能夠靜靜的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在隊伍中的謝舟也看到了那前面站在柱子下的少年,眉宇間和明悅有幾分的相似,如歌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傳說中的八皇子了。

但是看著這八皇子的模樣,似乎是也十分的懼怕她前面的那位仁兄啊。真是造孽了,本來她以為這位沒有出面的八皇子或許會是結束他們這一行人的英雄,看這樣子,估計這人也即將是會成為自己這隊伍中的一部分啊。

算了,剛才四皇子沉嘉來的時候,她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結果呢,最後還不是成為了自己隊伍中的一員。

她進宮之前,也是腦補過這幾位皇子究竟會是個什麼模樣,她腦補了許久,幾乎是什麼樣的風格都被她想了一遍,但卻怎麼的也沒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會是個嚶嚶怪,即將出場的八皇子就更別指望了,隔著這麼遠,她都能夠看見他那顫抖的小腿。

謝舟不由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室,就是這樣的一個皇室,還沒有被兼併,這究竟是多麼大的氣運啊。

“六哥,您怎能來這裡了?”

“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是明悅的寢宮吧。你雖然是她的兄長,但男女七歲之後便吧u可同席的道理,你應該都懂吧……”

沉蕭滿臉的痛苦面具,對於沉宿的話,一點都不敢有反抗啊,因為他知道,現在六哥只是單純的教育他的階段,只要他開心了,以後的事情就都好說。

但此時若是頂嘴,那六哥的火氣值就會飛速的上升,然後就會達到一個十分慘烈的程度。

記得上一次他頂撞他六哥還是上一次,那一次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來著,好像是他父皇親自找到了他六哥,本以為父皇來了,六哥就會有些收斂,這事情也就會完了。

但卻沒有想到的是,那日的最後結果是父親也和他們一起被談論了許久。

當然,他們聽訓都是站著聽的,而他父皇是坐著聽的。但是大致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殊途同歸。

因為他六哥講的過於的有道理,以至於即便是他父皇,也挑不出來一點點的毛病,最後,只能夠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了。

想到這裡,沉蕭將自己的頭低的更加的低了,唯恐自己的哪一個角度讓他六哥覺得心情不好,然後在被說上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