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蘇俏的耳邊響起,一人之隔,蘇俏透著餘光就能夠看見的人,但是她不敢看。

來之前就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在了現在。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心中有著一股隱秘的想法,既是希望他能夠認出來她,但又害怕他認出她來,那是一種矛盾至極的想法。

認不出來固然好,她就不需要擔心她以後的生活了。但若是真的認不出來,她又覺得心裡有一種煩悶感。

她們曾經相遇過,相識過,若是真的隨風而過,不留一絲念想,那她……

“把酒裝好,遠離明火,多派一些人看守。”

蘇俏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正惆悵著要怎麼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是,人家已經離開了。

蘇俏彷彿是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合著她想了那麼多,擔心了那麼多,最後的結果竟然就是這。

人家根本是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就直接的就走了?

沒由來的一股氣讓蘇俏周圍的空氣極為的低壓,一旁的黎宿感受著那股氣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如同進了油鍋似的煎熬。

他是虞瑜的親隨,一直都是,跟著虞瑜從開始走到如今。所以他對於自家將軍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

之所以這件事情是她來做,也就是因為他熟悉曾經的那一段過往。

要說這事情難搞,也是因為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自家將軍的心理。

“姑娘,這面的酒都已經檢查完畢了,需要我派幾個人送你回去嗎?”

蘇俏搖了搖頭,便轉身想要離開。

“姑娘,我名黎宿,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即可!”

蘇俏轉頭看了看黎宿,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她還是要在這裡做生意的,有人罩著,總比沒有的好。

見蘇俏答應了,黎宿算是鬆了一口氣,轉頭找了兩個人暗中保護蘇俏回酒館。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他才算是將心裡面的石頭放了下來,一轉身,就發現那應該早就離開了的將軍,正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很開心?”

“那屬下哪敢,屬下只是擔心……畢竟若是人傷了哪裡,您要摘的腦袋必定是有屬下一份啊!”

“你倒是心裡明白,她可說什麼了?”

黎宿嚥了咽口水,心裡快速的琢磨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一時之間,整個大腦都是在快速運轉,簡直是轉的不能夠在快了。

“那位姑娘……沒說什麼。”

黎宿幾乎是可以預見到虞瑜的反應了,果不其然,下一刻,風雨欲來。

“你說她什麼都沒說?她怎麼會什麼都不說,是不是你沒有跟她說清楚。”

見自家將軍那宛若鍋底的臉色,黎宿也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將軍啊,那位究竟是個什麼性格,您也不是不清楚,除非您站在她的面前,即便是站在她的面前,那也不一定能夠說出來什麼東西啊。”

虞瑜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太好,但臉色也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見這樣,黎宿才稍微的鬆了鬆心,不得不說,將軍自從回來之後,這身上的煞氣好像是更重了。

“我剛才在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