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謝舟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左右她也不是要靠著太后才能夠得到什麼東西,雖然她們兩個人之間有著親密的血緣,但是究其根本,她們也只是見過兩面而已。

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感覺,也只是這樣而已。

至於宋明儀和孫妙言,那就是更加的無感了。

宋明儀的心思,她算是明白吧,她是恨不得太后看不上她,然後讓她離這皇宮遠一些,所以她更加不會關注於太后。

至於孫妙言,對於這宮中之人,就沒有哪一個能夠讓她放在眼中的,即便是寧貴妃,估計她也沒有放在心中。

至於太后,本就和孫嬌沒有什麼聯絡,所以也不需要有什麼大的交情。

至於她,雖然以後是要仰仗著太后,但她為什麼會來這裡,太厚實最清楚不過的。

她本就是為了解謝家必死之局來的,若是不然的惡化,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北國。

太后若是真的想要解決她,根本不要什麼手段。她們兩個誰都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神過多的事情。

“聽說,她們三個進宮了!”

下了朝之後的皇帝問道身邊的太監。

一旁的太監低著頭,回到道:“宋家姑娘,謝家姑娘還有文襄侯府的姑娘,今日早時就進了宮。不過,孫姑娘進了宮之後,在得知謝姑娘還沒有到之後,便一直等在大門口出。

在謝姑娘到達之後,兩個人一齊進的宮。

至於那宋姑娘,她是第一個進的宮。進宮之後便被寧貴妃帶走了,之後太后召見,便起身去太后那面,途中遇見了謝家姑娘以及文襄侯府的姑娘,便一齊去往太后的慈寧宮。

約莫著時間,此時她們應該已經到達了慈寧宮了!”

皇帝摩挲了摩挲自己的下巴,思考一會之後:“你覺得,她們三個,哪一個更加適合做北國之國母!”

“哎呀,陛下您可饒命啊……奴才怎麼敢妄議朝政!”

“這不算是朝政,只是家裡的一些事情吧!那我換一個說法,你覺得哪一個更加的適合做我的兒媳,或者說是適合繼承朕的衣缽?”

“這這這……陛下,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這都是貴人的事情,哪輪到奴才這麼一個閹人去說。所以,還是陛下您多費一些心思,還是您自己去想一想吧!”

那太監瞅準時機,就想要往外溜。但卻被皇帝一個伸長的胳膊直接將人給撈了回來。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放心,是朕給你的特權,讓你說的,讓你說你就說,不然朕現在就摘了你的腦袋!”

“那奴才……便妄議一次……宋丞相的女兒,不是陛下一直看中的姑娘嗎?”

皇帝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宋丞相是一個正直的,他的女兒成為國母,是最穩妥的。但是問題是,這事情並不是這樣算的。

宋家的女兒能夠成為國母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謝家沒有女兒。謝家沒有女兒,宋家的女兒當然是最好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謝家有了嫡系的姑娘,這中宮之位,大約是隻能夠給謝家了!”

“陛下神武聰慧,所想之事,深思熟慮,是奴才思慮不周。

但是奴才不明白,既然這中宮之位必須是謝家的,那陛下又為何還有召見宋家的姑娘以及那文襄侯府的姑娘進宮呢?”

皇帝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又如何知道,那是我想要讓她們進宮的呢?

後宮嬪妃之事,牽涉太廣,所以很多的事情,並不是朕想要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的。

就像是這太子之事一般,根本不是我想要立誰就能夠立誰的。更多的是要看那人身後究竟站的是誰!

文襄侯府啊,那一家子,都是有想法的。但是我也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我去想,那他那椅子豈不是坐的過於的舒坦了?

有些事情啊,還是要留給他們自己去煩心。畢竟孩子大了,取捨什麼的,總是要有的,這是對於他們的磨練,也是對於他們的考驗。

終究有一天,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雖然是他們的父親,但終究不能夠陪他們到永遠,所以就讓她們好好的想一想吧!”

一旁的太監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皇帝那次數不多的內心獨白。

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於這皇帝的心思,他其實是在明白不過的了。

他的這位皇上啊,心裡的事情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太多。但自己的能力卻又是很有限,所以,很多事情,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