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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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的,你一定要盡心。我在泥土裡摸爬滾打一輩子沒離開過,不像你們上邊的人有腦子。你說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賺錢,不過我相信你。”鄭書記舉起酒杯。
月章和鄭書記碰杯,立下約定。
月章來村只有三天不到,幫村裡解決了拆遷的問題,還想著幫村裡怎麼賺錢。這讓鄭書記心裡很滿意,甚至有些感動,鎮上的那些領導除了吃吃喝喝,哪個為村裡想過,哪個主動為村裡開闢致富的路子?雖然眼前的年輕人看著經驗不足,可這股衝勁讓鄭書記很欣賞,自己年輕的時候正是靠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才在戰場上立了一份功勞,回來當上村書記。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啥都不怕,啥都敢試。
當然,作為幾十年的書記,鄭前進還沒到靠著欣賞就能把村裡錢投出去的底部。月章提出的計劃是在路的兩邊蓋房子,不談能不能租出,至少蓋好的房子在那,不能長腿跑了,再不濟也能落個房子在村裡。鄭前進不懂商業的操作,但農村人固定資產的天然親近,讓自己不能拒絕這樣的提議。
“月章啊,你剛來村裡,很多事情不瞭解,待時間長了慢慢就知道,村裡的事情沒啥,就是扯皮,靠著是嘴皮子慢慢磨。村裡的意見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做後背,你把建房子還有啥找人租的事情做好,有好處絕少不了你一份。”鄭書記想要籠絡住眼前的年輕人,有想法、有衝勁,是個好苗子。
“哎,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前進村的環境好,書記您領導有方,接下來的事情全靠書記您領頭。”月章端起酒杯敬書記。
前進村下一步發展的計劃到此定下調子,即將進入實施階段。
“月章,那個民兵隊長你看怎麼樣?”鄭書記少見的有點不好意思。
“你說的是那個年輕人,我看不錯,有朝氣。”月章試探的說。
“呵呵,我就說,這小夥子不錯吧。蓋房子這個事情就讓他跟著你去辦,跑腿啥的,他還是有把子力氣的,村裡的環境也熟。”鄭書記介紹說。
“好,您推薦的絕不會做。”月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嘀咕鄭書記是不是還是信不過自己。
“你別多想,本來呢,我也不把你當外人,我想把家裡的大妮許給他,等大妮不上學了,回來我就說,當時候年輕人同意就行。”鄭書記似乎看出月章的想法,解釋說道。
“原來是書記的乘龍快婿,真是沒想到,來來來,敬書記一杯,祝兩個年輕人能早日結為連理。”月章恍然大悟,趕快敬了書記一杯。
“好好好,接你吉言,喝一個。”鄭書記連說三個好。
一頓夜宵賓主盡歡,公事、私事都有了眉目,鄭前進和月章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月章繼續留在這書記家裡過夜,兩人的緊密合作就此展開。
又是一個不回家的夜晚。昨天晚上為了拆遷的事情忙到半夜,不知家裡怎麼樣了。月章和鄭書記說了一聲,自己回家看看。
冬日的早晨帶著寒冷,不像北方的乾冷,南方的冷是溼的,透到骨子裡的冷。即是月章騎車活了很多力氣,關節裡還是感覺到有寒氣。厚厚的毛線頭套,平時的時候還能保持溫度,現在則是千瘡百孔,寒氣像刀子一樣鑽進頭套的縫隙裡。手凍的僵硬,剎車捏起來很硬,路上到處硬邦邦的,腳踏車顛來顛去,屁股顛的疼。
騎車的過程寒冷無比,可心裡的期盼卻很火熱,家裡的妻女在家等著自己,有前方的目標,一切過程的痛苦都可忍受。快速騎了一大段,月章不敢大口喘氣,嘴裡的唾沫沒出口就變的冰涼,牙齒感覺都快被自己的唾沫凍掉了。呼呼喘著粗氣,盡力蹬車,慢慢自己身上有了寫暖意,比上車的時候好多了。冬天的風是從北面來吹的,順著風走省了不少力氣,順風的爽快感也是讓人慾罷不能。
妻子的身體不好,然而身上的熱量很多,抱起來好似一個暖爐,女兒在妻子的懷裡安靜睡覺,小臉紅撲撲的,不是被凍的,是阿媽懷抱的溫暖帶來的血色。
月章帶著一身寒氣站在妻子的床邊,不敢驚動沉睡中妻子和女兒,這是自己要一生守護的家人,無論什麼人都不讓她們受到委屈,包括自己。不敢用自己嘴唇觸碰女兒粉顏,怕身上的寒氣凍著他,不敢用自己的紅腮輕撫妻子的臉頰,怕驚醒妻子美夢。瞧瞧的進來,默默出去,不顧嚴寒的天氣,清潔家裡髒垢,省去妻子勞苦。
秦嵐是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喚醒的,咕咕叫的肚子又是被床頭的甜粥引發的。早晨起來,有溫暖的被窩,又熱騰騰的甜粥,最重要的是有期盼的人,是多麼美好。
“你回來啦。”秦嵐帶著嬌嗔和月章說話。
“嗯,粥剛出鍋,裡面有冰糖,趁熱吃。”月章已然看著妻子一會,怎麼看都看不夠。
“嗯~,我還困,你餵我。”秦嵐向丈夫撒嬌。
“好,卿卿。”
夫妻間小小的浪漫完全掩蓋了秦嵐心裡的怨氣,看到丈夫能在寒冷的天氣趕回來,自己仍在丈夫心裡有最終要的地位,秦嵐覺得昨晚的焦躁都是不值得的。這個願意為自己離家萬里的男人,還是如最初的時候一樣愛著自己。
冬天的天氣冷的快,粥還沒喝完,就有點涼了,月章又去盛出半碗,和妻子分了吃。結髮夫妻同吃一碗甜甜的白粥,不偉大、不熱烈,就是讓人很安心。
月章趁著吃粥的熱氣,躲進妻子的懷裡,和女兒一人一邊,佔據著家裡的女人。輕聲說著在外遇到的事情,逗一逗妻子,擁抱的兩人慢慢升溫。可惜在關鍵的時刻,女兒哇哇叫出聲,打擾兩人的親密時間。
秦嵐想起床檢視女兒的尿布,月章按住妻子,自己披上剛脫下來的棉衣,轉到床的另一邊,再次忙碌起來。
溫暖的時間是短暫的,半天的陪伴已是極限,村裡的事情月章感覺自己還是去看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