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肩膀處傷口的疼痛,匆忙的從驢車上下來,劉大全也跟在後面跳了下來,想要扶住邱秋,寬厚的手掌懸浮在空中半晌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官差大人,那……那昨日剛剛抓捕入獄的一個滿臉燙疤的男人呢?可是有逃了?”

邱秋現下最為關心的還是倘若這嚴川趁機逃跑了,怕是會趁機報復啊!以嚴川這種亡命之徒的性子,雖說嚴川不一定能找到邱秋真真就很擔憂李安安和羅芳等人的安危。

“你說的可是個叫嚴川的男人?昨夜也在越獄名單當中!”

官差低頭思索了一會,催促著邱秋:“邱大夫,你還是快些去衙門吧!人命關天啊!”。

邱秋心下一緊,嚴川果真是逃跑了嗎?那可真就麻煩了,這嚴川被抓走之前看她的那種咬牙切齒的目光,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看來,這嚴川一日不歸案,邱秋當真要提前準備一些防身用的東西了,這再這麼經歷一次,邱秋可不覺著運氣還能同上次那樣走運了。

“官差大人前面帶路吧!”

邱秋一行人順利的跟著帶路的官差匆匆忙忙的趕往了衙門,一路上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的。

不少人從屋內透出個小縫隙偷偷的觀望著街道的情況,邱秋看著這一幕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究竟是誰要來劫獄?為的又是什麼?而且來劫獄的人怕是不是普通人了,就是一般的山匪瞧見了官兵都得繞道走,能大大咧咧的闖入衙門劫獄的人只怕很是不簡單啊!

一到衙門,遠遠的邱秋一行人就能夠聽見裡面不斷傳來的哀嚎聲,衙門的門口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跡,不斷有人神色焦急的進出著衙門,看上去就不難想象這昨夜之事該是怎麼的一番慘烈狀了。

“邱大夫,還請你快些進去給他們醫治了,為了方便,昨夜的傷患都集中在了衙門正堂內了!小的還有事去忙,有勞邱大夫了!”

領路的官差朝著邱秋鄭重的鞠了一個躬,邱秋回應了一下,抬起裙襬就進了衙門。

“邱大夫?你怎麼來了!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這會子好好待在家中養傷才是啊!”

邱秋一身素色的衣裙,外搭了一件微厚的襖子,臉上沒有半絲血色,唇上還刻意的抹上了唇脂,看上去是要稍微精神點,可是那腳步虛浮的模樣還是落入了劉大夫的眼底。

一般人,不說女子了。就是男子受了一刀也斷然不可能這麼快下床的,這邱秋還真是自持是大夫,也太大膽了些,日後落下什麼病根子可怎麼好?

劉大夫手上還沾染著不少鮮血,瞧見邱秋,頓時忍不住訓斥出了聲:

“邱大夫,你自己也是大夫,自己傷的如何自己不清楚嗎?莫要倚仗著年紀輕就隨意胡來!”。

知道劉大夫是好心,邱秋聽著這般訓斥心中也是微暖,道:

“劉大夫,沒事的!我有許叔跟劉大哥幫忙呢!眼下傷患那麼多,這不及時救治怕是會危及性命啊!

我是大夫,我不可以見死不救的!放心吧,我盡力而為,不會太勉強自己的!”。

“你……”

劉大夫急的臉色通紅,只能喚來一個藥童,道:“你別忙活了,那些雜物就讓讓人去做!邱大夫還受著傷,她指揮著,你負責幫襯著治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