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了這邱秋的話也是有些訝異,這地上的人雙眼微凹,臉上泛白,嘴唇發紫!渾身也都看著十分僵硬了,不是死了還是什麼?

“邱大夫!我說這女人家家的還是回家相夫教子的好,何必出來拋頭露面呢?女人嘛,就是再能幹,醫術也不還是學藝不精?

這人分明就是已經死了,你卻是青天白日的說他沒死,大夥兒眼睛又是不瞎!”

楊晃譏諷的剮了一眼邱秋,滿眼的不屑狀。

邱秋掃了他一眼,迴轉身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套銀針出來,施施然的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卻被方才的官差一眼嚴肅狀的給擋住了:

“邱大夫,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人確實是已經死了!”。

邱秋手裡握著銀針,道:“倘若他真死了,你們那麼多官差在這裡,我能跑去哪裡?何必急在這時?”

為首的官差想了想,最終還是揮了揮手讓手下將哭的快岔氣的女人和孩子拉開了,然後自己也挪開了個位置,聲音還是壓低了道:

“邱大夫,你還是儘快!不要妨礙我們辦事!”。

“多謝!”

邱秋淡淡笑了笑,自始至終都不曾理會楊晃,像是完全將他這個人自動忽略了一樣,楊晃瞧著邱秋恨的牙癢癢。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還能掀出個什麼風浪來!

邱秋拿著銀針蹲了下來,她先是用手扒開了男人的眼睛,然後又是兩根手指探了探男人的頸部動脈,隨即又看了看男人同樣是有些發青慘白的手指。

邱秋垂了垂眼瞼,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來,這心中已經對眼下的情況有所瞭解了。

在眾人都好奇的目光當中,邱秋的手指靈活快速的從那套銀針當中準確無誤的抽出了幾根銀針出來,隨後眼神一凝,分別將那銀針插在了男人身上的各大穴位當中。

不多時,那些個銀針就轉變成了黑色。圍觀群眾紛紛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個事情。

“成先生,可是有小刀?”

“阿遠!刀!”

成樺也是神色凝重的看了眼身旁的阿遠,他心裡明白這是邱秋在自證了,倘若不成功那這監獄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阿遠哪怕再不喜歡邱秋,可是成樺開口後他也只能慢吞吞的從一旁拿來了一把刀子遞給了邱秋。

邱秋不敢耽誤,接過刀後快速的劃破了男人的十根手指頭,一些烏青發黑的血立馬就從男人的手指處流淌了出來。

忙完這些後,邱秋擦了擦額頭處的細汗,然後在眾人屏氣凝神當中又是抽出了一根泛著銀光的銀針,猛然朝著男人身上的一個穴位插了下去。

“啊!”的一聲,眾人驚愣的望著本應該是死了過去的男人竟然當眾叫了一聲,眼睛更是悠悠的睜開了。

本來慘白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些許的紅潤。

“這是……詐屍了?”

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置信的開了口。就是離的最近的官差也是忍不住驚奇的望了一眼邱秋,感覺到眼前這事的不可思議。

成樺見地上的男人悠悠轉醒了之後也是忍不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望向那個輕笑的女子的時候眼中更是多了一分驚豔來。

“如何?這人可是死了?楊大夫?”

邱秋瞧了一眼地上依舊是十分羸弱的男人,她拍了拍裙襬處的灰塵站了起來回轉身衝著面色十分難看的楊晃笑了笑。

然後聲音很輕的道:“楊大夫!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著女子就應該歸於庭院相夫教子!就是出來拋頭露面也醫術不精,

你身為男子為醫多年,難道看不出來這地上躺著的男子根本就不是因為服用了我的藥中毒的,而是中了天香草毒的症狀嗎?也正是這種症狀才讓他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楊大夫,你看不出來嗎?”

說著,邱秋輕笑的看了一旁的藥童一眼,藥童恭恭敬敬的遞上了藥方,邱秋高高的舉起藥方來,對著眾人道:

“我邱秋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可也有濟世救人的想法!雖然醫術還是有待提高,可是也並非楊大夫說的女子就是不如男子!

這是我之前給這位病患開的藥方,大家大可拿了去各大醫館看看去,若是有問題,不用楊大夫說!我自己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