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李安安交給了羅芳這才上前一把抓住了劉春喜的手,劉春喜一愣,不知邱秋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娘啊!你對我的大恩我自然是記得清楚的,我曉得!娘你一向來都是秉公處理的!公公在世的時候定然也是很相信你,所以你斷然不會因為相公不是你親生的便是要多偏袒大嫂一些的,對嗎?”

見劉春喜半天都說不上話來,邱秋又作勢的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擠出了那麼些眼淚來,繼續道:

“只是可憐我這小寡婦,照顧不好相公的遺孤,今日這大嫂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安安打了,娘你說,我若是不來給安安討個說法,我是不是該找根繩子掛了得了?”。

不單單是這劉春喜被邱秋一席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就是身後的林鳳山還有村裡頭一些有話語權的人瞧見了也紛紛點頭。

這年頭,一個小寡婦帶著孩子當真是不容易的!再說了,李安安脖頸處也確實是有不少爪印,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

“我打了李安安?邱秋,你咋的不問問李安安今日可是差點要了李司的命啊?”

嚴眉就知道,這劉春喜嘴上說的一道一道的,在家裡罵罵咧咧的倒是還行!

若是她不出來,當著眾人的面,這論手段只要賤胚子反擊了,劉春喜那個蠢笨腦子自然一下子是想不出來什麼的。

邱秋看著嚴眉扯著李司快步走了出來,李司傷的地方的確是靠近了太陽穴,一個不注意的確容易送了性命。

嚴眉將李司帶上前了一些,讓林鳳山等人都看了個清楚,那李司的額頭確實是猩紅了一大片還靠近了太陽穴,林鳳山他們本就是來做個見證的,眼下這場景確實也是不曉得說什麼。

若是說這李安安當真是差點砸死了李司,那這當孃親的一時情急打了李安安也算勉強說得過去,是以就算是林鳳山也只得嘆了口氣看向了邱秋,想看看她如何說去。

邱秋微微笑了笑,抬手輕輕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像是並不著急,她反而回頭給了縮到羅芳身後只露出兩隻圓溜溜眼睛出來的李安安一抹溫和的笑容。

然後邱秋才上前看向了李司的額頭,笑著問嚴眉:“大嫂說安安打了李司,那大嫂不如跟我說說,你和李司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去我那?我記得我那裡可和大嫂家不同路吧?”。

邱秋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三分認真七分隨意,可是嚴眉聽了還是忍不住有些膽怯,邱秋見她那模樣又忍不住蹲了下來撿了塊石頭拿在手裡把玩,似笑非笑的盯著李司的額頭,道:

“再說,李司這額頭起初怕是傷的沒有那麼嚴重吧?大嫂,你若是往他額頭傷口處撒過了鹽巴還配合了瀾草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傷口會腐爛的!

再不去洗,李司這命還在,可往後娶媳婦可就難了!”。

這雲崗村特有的一種草叫做瀾草,之前邱秋看到的時候就發現這種草是具有腐蝕性的,不過腐蝕性並不大,只是合著鹽巴也確實能造成這麼恐怖的局面來,不過只要及時清洗問題就不是很大,

邱秋的話音剛落下,林鳳山身後一中年男人就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嚴眉,這虎毒都還不食子呢!”。

村裡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扔個小石頭,就算把額頭砸破了,也不至於紅了一大片還那麼嚇人吧!

經過邱秋這麼一說,還真像是混合過瀾草撒過鹽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