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可是在下的珍藏呢,難道何將軍不想嘗一下麼,還是怕這酒裡有毒?”戰先生看到柳良辰坐下來後只是淡淡的瞅著自己,絲毫沒有動杯的意思。

知道柳良辰對自己不是很相信,戰先生無奈的笑了笑,從酒壺中倒出一杯烈酒,抬頭一仰而盡,烈酒如同一陣暖流,瞬間讓自己覺得這個夜晚也不是那麼寒冷了。

“何將軍儘管放下戒心,在下是絕對不會做出在酒中下毒這樣的事情,其實在下也只有這一個嗜好,就是喜歡這杯中之物,要是何將軍不想和我談的話,可以轉身離去,在下絕不阻攔。”戰先生似乎酒癮上來了,喝完一杯覺得還不過癮,又給自己到了一杯。

柳良辰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豈會被這種場面震住,既然戰先生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喝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好酒!”柳良辰幾乎揹著杯烈酒嗆得直咳嗽,但是他不僅沒有不喜歡,反而從戰先生手中搶過酒壺,給自己斟滿。

“看來何將軍也是性情之人啊,沒想到你和在下一樣,都對北方的烈酒情有獨鍾,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烈酒的漢子為什麼會背棄自己的主子,改投門面呢?”戰先生夾了一口菜,北燕的特產最是美味,配著這烈酒真是給個神仙都不換。

“我不是說過了麼,戰譽是個草包,跟著他永無出頭之日,不如來大人大量的南宮世子這裡博個前程。”柳良辰不動聲色的說。

“奧,是麼。可是在下卻不這麼看,就當我是酒後胡言亂語。何將軍可有興趣聽一聽?”戰先生起身給柳良辰到了一杯酒。

“關於草原瘟疫之事,在下一直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在下不是武林人士,可是對於百足教卻不是那麼陌生,要是他們歷盡千辛萬苦製造的蠱蟲被那個所謂的什麼花仙子的小丫頭幾個時辰就破解了,那麼這個百足教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除非……”戰先生故意不言語,指了指自己面前空空的酒杯。

柳良辰自是很想知道戰先生到底知道了什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他也給戰先生倒滿了酒杯。

“除非那個小丫頭得到了解藥,也才有根據解藥分析出配方的可能,不過這就來了新的問題了,她是哪裡來的解藥呢?或者說慕青峰他們是怎麼知道瘟疫的源頭是蠱蟲呢?”戰先生端起酒杯,慢慢的品著。

“說道這裡就不得提我們的一次任務了,在下沒記錯的話,我們上次去襲殺滅痴上人的時候,要是不是何將軍出手,恐怕我們就空手而歸了,也就是那一次將軍得到了我們世子的信任。但是有一點在下卻很奇怪,就是那個逃亡的戰青為何遲遲沒有出現在戰譽的侍衛之間呢?難道是因為他傷勢過重,死在了荒山野嶺?但是在下更願意相信另一個結局,就是他被人殺死了,而且還被剃光了頭髮,穿上了僧衣!”好一個戰先生,分析的居然一點也沒錯。

想到這裡,柳良辰的手不禁按上了劍柄,看來戰先生已經看破了自己身份,今晚自己想要提出夜襲慕青峰,他卻要帶著周霍一起出現,看來那個時候就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了,周圍四下無人,只要自己出手,柳良辰有十成把握可以殺了戰先生然後全身而退。

“何將軍是不是要動手了?莫急啊,聽在下把話說完啊,在下要是真有害將軍之心,就不會一個人邀請你了,將軍為何不冷靜下來,聽在下把話說完呢?要是最後將軍還是不滿意,那就把我這顆六陽魁首拿去就是了,如何?”戰先生沒有流露出一點害怕的意思。

“其實賀將軍真是好算計,先用一招魚目混珠取得了世子的信任,然後知道了我們具體的計劃,要是在下猜測沒錯的話那麼滅痴上人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你們救走了,所以你們才會知道草原的瘟疫的原因是蠱蟲而不是天災,接下來只要讓世子中毒,那麼你們就可以半道劫得解藥,周統領告訴我解藥是他從百足教裡帶來的,我想那個送藥人已經暴屍荒野了吧。再加上世子中毒,成功的洗清了何將軍的嫌疑,在下不得不說一句,真是乾的漂亮。”戰先生雖然再不停的喝酒,但是眼光依然清明,沒有一絲喝醉的意思。

“先生這是開玩笑呢吧?再說了,就算先生說的是真的,我費這個力氣幹什麼呢?得罪了南宮世子,再加上背叛了陵王世子,恐怕天下之大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吧?”柳良辰倒是穩定下來了,開始和戰先生對飲,拿起酒杯和他輕輕的碰了一下。、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及其解的地方,直到今天晚上我才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你是和北燕世子白譙明有瓜葛,你是他的人!”戰先生堅定的說。

這個戰先生好生的厲害,俊然透過這些蛛絲馬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雖然不是百分百正確,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慕青峰是白譙明的義弟,說自己是北燕的人也沒有問題。

“先生說了這麼多,可有證據?估計是沒有吧,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來找談心,對吧?”柳良辰舉杯示意。

“何將軍做事滴水不漏,在下勘察好久也是無功而返,但是將軍就不怕我向世子拆穿你麼,就算何將軍武藝高強,也未必是眾多侍衛的對手吧?更何況還有周統領在。”戰先生似乎吃定了柳良辰、

“這酒這不錯啊,不知道戰先生還有沒有私藏,給我一點唄。你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柳良辰一點也不慌,直接開始對酒的問題下手,很明顯,戰先生今天晚上和自己一起就是因為對自己起了疑心,不過柳良辰仔細一想,似乎自己沒有害怕戰先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