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白皓宇的心突然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

說什麼感同身受都是虛的,假的,他沒有經歷過那一切的絕望,很難體會大哥此刻的心情。

他伸出雙臂,一把將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死死抱住。

這個,提到過往一切都不曾落淚的七尺男兒。

卻在聽到自己失去的一切還能拿回來是,卻痛哭流涕,像個無助的孩子。

很久,很久。

白陽才緩緩平復心情,抬頭看向花月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讓弟妹見笑了。”

“都是一家人,大哥不必這麼客氣!”

花月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紅紅的,顯然是對於“弟妹”二字有些害羞。

大船在海域行駛了十多天,期間白皓宇下去安撫了甲板下面的僕人,一路倒也平安。

白皓宇新婚燕爾,又找到了大哥,這麼多年來,心裡空缺的那一塊也填補了大半,心情自然是不用說。

白天,白皓宇和自己的大哥談天說地,各自說著自己的經歷。

晚上,他就抱著自己的媳婦“談天說地,”每每都讓花月容又羞又氣。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白皓宇,眼中水霧瀰漫,臉頰通紅。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月,他們偶爾也會遇到其他大大小小的船隻。

只不過,都是些普通的海船,類似他們這種由煉器師專門煉製的的“法船”沒有一艘。

這一天上午,白陽獨自在甲板上眺望茫茫海域。

隨著距離中州越來越近,白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

“哥,你怎麼了?”

剛開始的時候,白皓宇還沒察覺,不過時間長了,自然就看出來了。

“小宇,你瞭解安家嗎?”

白陽沉沉嘆了口氣,眉宇間多了些許苦澀。

“我一直在荒州,對於中州並不瞭解!”

白皓宇隨口說了一句,隨即明白過來白陽的擔憂。

“安家,是錦安城兩大家族之一,我們此次讓安家的公子吃了憋。

而且,這船上的籠子,雖然不是安家的,但安家一定不會讓我們活著下船。”

白陽說到這兒,臉上又多了一絲笑容:

“不過,小宇你放心,不管怎麼樣,哥都會保護你的!”

白皓宇笑了笑,拍拍自己大哥的肩膀: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啊!”